她记得叶珩也是这样做的,打昏了,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别逞能,”楚漠远轻柔的将她铺洒在脸上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忍耐一下,医生很快就来了。”
他轻柔的声音凑得很近,就在她的耳边,磁性醇厚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她此时的知觉十分的敏感,虽然他的气息很轻,但是她的耳朵还是敏感的微微的翻红了。她立苦着脸转头,避开他的气息。
“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推开他,想要自己下来走。而楚漠远依旧将她抱在怀中,抬脚向楼上言溪的房间走去。
言溪的房间中,佣人已经为言溪准备好了洗澡水,楚漠远将言溪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便走进浴室中,亲自试了一下水温之后,又走了出来,对那个放洗澡水的女仆说道:“水温高了,重新放水,水温要低一些。”
佣人一言不发,立即利索地回到浴室中,重新放水。
聂沉跟了上来,在一旁静静地站着,他目光在言溪和楚漠远之间来回的游弋,他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及时离开,可是他担心……
虽然和楚漠远一样都中了迷情,但是言溪的情况明显比楚漠远要糟糕得多,楚漠远的忍耐力和抗力比言溪强得多,就算此时他已经被药性控制,但是他依旧以自己强大的自制力支撑着,甚至有条不紊地照顾着言溪。
“聂沉……出去!”楚漠远眉头狠狠地一蹙,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言溪,语气十分的不悦,甚至带着几分严厉的苛责。
“先生,你……”
“聂沉,你已经逾越了!”楚漠远的声音冷厉而愤怒。
聂沉脸色惶恐一变,立即转身出去,顺便为楚漠远带上了门。
房间中立即安静下来,楚漠远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言溪的额头,滚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顺着她的脸缓缓地向下,手狠狠地握住,微微的颤抖。
他沉静下来,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心里不只是心痛还是愤怒!这是怎么留下的伤痕?谁留下的?他脑海里陡然浮现叶珩抱着她的样子,心都的怒火如滔天的骇浪一般,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
“先生,这是言溪小姐的衣服,”佣人将言溪的衣服放在床上,又说道:“洗澡水已经重新放过了,水温比刚才要低一些。”
楚漠远只是紧紧的盯着言溪,言溪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地看着楚漠远,身体难耐地在床上不断地挪动……“你……”
“出去。”楚漠远冷冷地说道。
佣人全身一颤,脸色微微一变,立即恭敬干脆地退出房间。楚漠远的目光中充满了怒火,如燎原一般,要将人焚尽!
 ;。。。 ; ; 此时,两个同样尊贵无比的男人剑拔弩张的如同即将展开斗法的神袛。楚漠远一身深色系西装,神秘而尊贵,而叶珩随意地穿着浅色的西装,如月华一般皎洁纯净。
此时的言溪,恨不得立即离开楚漠远的怀抱,她感觉自己沉浸在他的怀中,被他的气息所淹没,意识仿佛也越来越远一般。那种感觉,如同她在私人会所的时候,药性最强的时刻一样难受挣扎,让她浑身的知觉都变得特别的敏感。
她微微的在楚漠远怀中嘤咛了一声。
叶珩听见言溪的声音脸色陡然一变,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他不想让言溪的这个样子被人发现,更加不想让楚漠远看见她这个样子。
而楚漠远,也同时感觉到了言溪的异样,他目光深深,紧紧地盯着言溪,立即将她打横抱起,不再看叶珩一眼,转身离开,厉声喝道:“聂沉!叫医生!”
一行人立即有序地散开,聂沉连忙吩咐人去请医生,匆忙而混乱的一阵之后,小别墅门口终于归于平静。
冷冷的夜风吹过甬道,紫藤萝斑驳的影子洒在地上,姗姗的移动,寂静之下,寂寥而落寞。人尽散去,只有叶珩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楚漠远抱着言溪消失的地方,许久都没有回头。
“先生?”叶珩的司机谨慎小心地走上来,关切地说道:“言溪小姐,已经回去了。”
叶珩的身影微微一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住。
随即,他有些凄寒的声音扬起,“回去?她回哪里去?”叶珩讥讽一笑,十分的落寞。“如果我能早点遇到她,如果我能早一点。”他淡淡地呢喃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八年前,也是我先遇到她,可是为什么?”他有些痛苦地闭眼,摇摇头。
再次睁开眼之后,他的目光如磐石一般的坚定。“我总会让言溪留在我的身边,这次!我不会再放手!更不会轻易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