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女孩儿“哦”了一声,继续低头打理自己手中的花。这花是一种白色如雪的花,冰雕玉琢一般,趁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更加好看。她突然想起昨晚叶先生握住那沉睡的女孩儿的手,觉得她的手更加的好看,陡然觉得自惭形秽起来。
“咦,这花是什么花?是栀子花?好白好香!”王嫂凑过来看着女孩儿手中的花。
“你还是打理花园的呢!”女孩儿白了她一眼,将花拿得离王嫂远一点,说道:“这是刚才叶先生亲自送过来的花,让我好好打理打理,等会儿要送到那个小姐的房间中去。”她十分惊羡地看了看这白色的花,“这花真是美,但是却没有那个女孩儿美。”
王嫂吃了瘪,悻悻的走开。
女孩儿起身,再也没有看王嫂一眼,拿着花上楼。室内温暖如春,宁静清晰,一走进去,让人以为是到了隐约有雾的仙境。
她这还是第一次进叶珩的房间,因为叶珩平时虽然对人和善,但是却有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他的房间虽然不怎么明亮,但是不会让人觉得空旷。叶珩喜欢浅色,所以家具错落起伏,简约大气都是如雾色的一般,就仿佛隔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人感觉空灵又舒爽。
她很小心,不碰到房间中的东西,将花插进水瓶之后,小心翼翼地准备离开。
临走时,好奇地向着房间里的卧室看了一眼,便看见床边那个人高大颀长的身躯微微的俯身,似乎在凝睇着床上沉睡的女孩儿。此时那女孩儿就如同被风霜侵蚀过的花苞,让人看着十分的怜惜心疼。
她突然想起刚才王嫂说的话,心里微微一怔,最后还是悄然地走出去。
没过多久,叶珩走出房间,便看到那束带着晨露的白色花束。这不过就是一种和槿花相似的香水百合。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准备花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准备槿花,但是平常的槿花都带红色,不是纯白,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就让人找来这种白色的百合。
也许过往的事情,都在每个人的心里渐渐淡去,直到言溪的到来,让人们想到了当前和未来。
确定房间内没有身不妥之后,他走到了书房。书房内,已经有人在静静地等候。他看了那等候的人一眼,眼神深邃难测。
这个人,这么多年一直在他的身边,但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公开过。知道他存在的人,也就只有叶管家而已。楚漠远能暗中成立一个不明的组织,他就不会暗中培养自己的特殊势力吗?
“隐,”他走进去,淡淡地叫了一声。
那站在书房中阴影角落的人,立即走出来。不等他吩咐,便上前低声对他说了什么。
叶珩脸色一变,目光难测,眉头轻蹙。
“楚漠远竟然去了巴黎?”他疑惑地说道。
“是,”隐点点头,“但是他为什么去巴黎还不知道,我们的人跟着他进了巴黎之后,就跟丢了。”
“这也难怪。”叶珩的语气如以往一般没有任何的波澜,甚至是温和的,“原本以为,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去法国。说不定,他在法国有相帮的人或者势力。”他走到桌前,轻轻地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算了,不要跟得太紧,只需要掌握他的去向就可以。”
“是。”
 ;。。。 ; ; 房间内,灯光及其黑暗,那隐没在晦明晦暗中的人,轮廓沉毅冷漠,只是淡淡看去,却总是让人感觉寂寥。
“聂沉,你说,溪儿现在在干什么?”
许久之后,房间中扬起沉稳而轻柔的声音。那声音轻柔得如风吹过云朵,但是极其的小心怜惜,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云朵吹散。
……
原本漫长的夜,在匆匆危急的事情催促下,过得很快,一眨眼,天已经亮了。
叶家,依旧无声无息,花园中涓涓的流水,水面上却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水中的鱼虽然可以在嶙峋雅致的水中畅游,但是不能惊起一丝的波澜。
房间中温暖的空气温和平静,一丝风都起不了。只是淡淡的药味在空气中浮动萦绕。叶家的佣人昨晚为了言溪工作到很晚,一些人正在回去补觉,而一些精神好的,也在专心地准备着一天的工作。
“哎……”有人在花园中叹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沧桑和无奈。
“王嫂,你叹什么气?”一个年轻的佣人穿着工作时才会穿的衣服,虽然比那位王嫂年轻,但是那耐脏的衣服穿起来,也显得沉闷。
“我叹气?”王嫂是叶家的老人,平时孤苦,叶珩心里疼惜这个在叶家工作很多年的人,便让她住在叶家,平时打扫花园。她原本有个儿子,是个园丁,可是多年前,她的儿子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算起来,她的儿子也去世了快十一年了。她回想起来,总是觉得心痛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