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两步,便一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得她眼泪快要流下来,鼻子也酸痛难忍。随即她的头被狠狠地按住,腰上也蓦地一紧,感觉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她来不及睁开眼睛朝着屋子里看去,也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被楚漠远抱起飞快地走了出去!
“叮”一声,玻璃门关闭,言溪这才被他放开,头发凌乱,眼神愤怒地看着他,她咬了咬牙,愤恨不甘地朝着玻璃门里面看去,可惜这玻璃门是特殊材质做的,什么都看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漠远的声音扬起,大手狠狠地一抓,老鹰捉小鸡似的将言溪抓过去。
言溪猛地对上楚漠远的眼睛,竟然发现他的眼睛写满了焦急和不安,但是更多的愤怒和责备,他将言溪狠狠地抓住,不让她再往里面看。
“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看,为什么不敢让我进去?里面是什么人?”她用力地想要推开他的手,却无能为力,无奈的发现他此时愤怒的力量无法撼动。
“与你无关!”楚漠远低吼一声,“半夜三更不睡觉你跑出来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听到什么了?”言溪冷冷一笑,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容,十分的戏谑而鄙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都听到了!我听到了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漠远双眼狠狠一缩,危险的气息陡然蔓延扩散,骇人而战栗,他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冷漠而舒缓地说道:“溪儿,”他的手指轻轻地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向下,危险的气息和声音缓缓地扬起,“你这样不听话,我不介意再一次亲自教导你!”
言溪全身一颤,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楚漠远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衣服中,酥麻而奇异的感觉顿时漫布全身,她骇然地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挣扎,脑海中陡然浮现那晚他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阀蹋,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陡然如潮水一般再一次拍打而来。
颤抖,她瞬间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只能呆怔而惊骇地看和楚漠远。
 ;。。。 ; ; 楚漠远扬起一丝冷笑,笑声怆然而沉痛,“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沉重和落寞,“不过还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都还记得我,这让我,很欣慰。”
那女人没有立刻出声,似乎在微微的喘息着,过了许久之后,才听到她的声音,“我为什么不记得你?有些时候,人记住的,也许不是自己最爱最亲近的人,反而是自己的仇人。”她冷冷一笑,“对于一个杀了自己孩子和爱人的人,我一定要记住他的长相,因为,当有一天,他遭到报应的时候,我才能看得清楚!”
孩子?爱人?言溪全身一僵,脚步也顿住。那女人的声音虽然充满怨恨,但是却冰冷僵硬,声音也沙哑,说话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似乎还不习惯一下子开口说那么多话一样。
“很遗憾,”楚漠远冷冷说道:“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似乎是拖了一把椅子什么的,房间里传出什么拖动的声音,随即他又冷冷地说道:“八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以为你会多多少少有改变,但是……”他话音一转,有些落寞地说道:“看来是我变了。”
“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废话,你是来放我走的吗?如果不是,就请你离开吧。”女人冷冷地说道,“对于你这种弑父杀弟的人来说,是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对你的恨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对于一个无心的人,****与你绝缘。”她讥诮地笑了笑,说道:“楚漠远,你还记得当初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我诅咒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幸福!”
气氛陡然沉浸下来,仿佛水在迅速地结冰一般,丝丝层层地凝结。言溪的心也冷到了极致,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想要探过身躯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又害怕被楚漠远发现了,只好窝在墙角一个地方,竖起耳朵听着。
越是听下去,她的心就也是惊骇而震撼!
弑父?杀弟?
这样骇人听闻没有人性的事情,真的是楚漠远做的吗?
如果是真的,她真的无法想象,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杀害自己的亲人?她瞪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发现自己的手心全都是冷汗。
房间中许久都没有任何声音,压抑的气氛,瞬间就如同周围的空气都被抽空了一般,让人窒息害怕。
“看来我肯定会让你失望了。”楚漠远闲闲一笑,“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长话短说。”他顿了顿,说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年你母亲的事情?”
“我母亲?”女人疑惑地说道,随即她十分失落和痛苦地说道:“我只恨我自己没能早点知道我还有个母亲。”
楚漠远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母亲?
言溪原本以为,这里是楚漠远金屋藏娇的地方,只不过,那个女人似乎不太喜欢楚漠远罢了。也许是他强取豪夺,将人家抢过来的。
可是至今为止,楚漠远似乎也没有对那个女人怎么样,而他来这里的目的,竟然只是来询问这个女人母亲的情况吗?
她心里疑惑,更加不明白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只恨自己没能早点知道还有个母亲?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