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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缘美滋滋的坐在望东楼二楼的贵宾席,看着楼下两个女先儿正唱诗。
“小李公子最近真是左右逢源,春风得意啊!”一个面白净,身量健朗的少年书生上楼来一抱拳恭贺道。
徐文鹄在书院读书,听同窗们议论才知道五尊山失火了,又听说最近镇上出了一个小李公子是个商界奇才,很是不一般,但凡求助于他的商贾小贩,个个都发了横财。
“我叫你爹帮我带话,奈何你们父子从不在人前亲近,唉~只好在这儿守株待兔,等了你一个多月了呢!”李清缘上前热络的拍拍徐文鹄的肩,两人说笑着坐下了。
徐文鹄落座颇为新奇的看了看周围啧啧夸赞道:“这楼上的位置就是好啊!托了道……你的福,我此生有幸坐上了望东楼贵宾位置啊!”
“徐公子一介文人说话也有这么含酸的时候啊?”李清缘得意的笑笑。
徐文鹄也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接下来又仔细问了五尊山上失火的事儿,得知了前因后果连连摇头惋惜:“你啊,真不亏,罚你真是活该!那五尊大殿是多少年的古物建筑了,历代帝王连当今圣上都去祭拜过呢,你说烧就给烧了?”
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此事若惊动了朝廷,你可不仅仅是逐出山门这么简单,怕是要论罪啊!”
李清缘事后何尝没有想过这一点,心中很是明白师父不得已将自己赶下山。
听说不久前五尊山知府亲自上山过问失火一事,史掌门并没有提李清缘,还向朝廷递了折子交代事情原委申请修缮款。
李清缘这几天到处忙也是为了筹笔钱作为善款捐给山上,毕竟自己闯的祸总得有所表示吧,短时间内自己又不会离开,一抬头就能看见五尊山,不补偿一下心中实在有愧。
“我明白,这不正着急筹钱好送到山上去嘛!”
接下来李清缘有些不好意思的求徐文鹄代自己前去山上捐善款,自己就不露面了。
徐文鹄哈哈一笑:“跟我客气什么呀!回头我叫我爹出面去吧!他如今是五尊城有名的‘徐铁嘴’,拿出些银钱来捐于道观也合乎情理之中。”
“如此有劳啦!”
徐文鹄连连摆手秤客气,复又说起了自己的学业,表示要入秋试,无论如何定要考个秀才功名来!
李清缘连连表示祝贺,接着又说到生计问题,徐文鹄还怕李清缘没地儿住,诚邀去他家住,两人正聊的愉快,突然店小二上前来添茶:“小徐公子,好久没见你啦!这位是……”
店小二只疑惑了一会儿便认出了李清缘,又是叙旧,又是溜须拍马,李清缘心里很是受用,赏了他几个钱,小二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午饭毕,二人又喝喝茶,徐文鹄想到李清缘左右不再做道士了,如今没了清规戒律约束自是想大干一场,便提出继续立契约,让李清缘给提供话本子。“早年我听你说‘四大名著’可只听你讲了三个,这第四个故事想来比前三个都要惊世骇俗,我跟你重立契约,每月八两!你看如何?”徐文鹄豪气冲天道。
“呵呵!行啊徐文鹄,你家如今发达了,你竟能做这么大的主了?不过这个么……倒不是我不应,只是这故事……没写完啊!”李清缘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这四大名著里的红楼偏生是个半截儿故事,后续的结局即便是李清缘这样的粗线条男人也觉得不大妥,有违曹先生本意。
故迟迟没有透露这个故事,徐文鹄软磨硬泡,李清缘只好说明原由,虽有些抱憾但也无可奈何。
李清缘又提出用另一个故事代替来立契约。
徐文鹄眼睛一亮赶紧借了店家的纸墨记了一章画皮,读了又读反复琢磨觉得还可行,于是就跟李清缘立了一纸契约。
两人相谈甚欢,徐文鹄又想到李清缘如今住在山洞无灶火,便邀他去自己家用晚饭,事后好好详谈一下新故事。
交友数年如今有机会更加亲密,李清缘自然不拒绝欣然答应。
徐文鹄家不住在五尊城里,而是在城外,一个不大的四合院倒也体面,只是家里却布置简单有些寒酸,据徐文鹄说,这宅院是祖上家中一个忠心老仆的房子,家业败落之后,老仆将这宅子送给了徐叔孤寡居住。
虽然靠徐叔说书已经脱贫致富,只是徐文鹄如今常住书院不大回家了,挣的钱大多用来赎回当初典当出去的家传书籍以及买药,父子俩都不善理财,故日子过得去便可,家里难免杂乱无章。
不多时徐叔也回来了,一见李清缘欢喜的很,忙置了酒菜招待他,一番交谈得知徐叔如今身价倍涨,在五尊山行业里也算个中翘楚有些头脸了,经他说的故事还被戏班教坊编成戏来传唱。
徐叔跟一些富贵名流、教坊戏班都算脸熟,甚至为他们编写戏谱也算一个进项。
话间天色已晚,徐叔看李清缘虽长大些又有身手,仍不放心,坚持要他住下歇一晚,再有新故事很是吸引他,想让他留下来继续讲讲。
李清缘执拗不过只好同意,于是晚上灯下煮茶,跟老书生和小书生讲聊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二日天刚清亮,院外的门被拍的震山响,李清缘常年在山上五更天起床早已成了习惯,所以早醒了,起身穿好衣鞋先去开了门,却是李大爷,他一见李清缘很是欢喜:“你果然在这里啊,那就好那就好。”
原来昨晚徐文鹄出门去买酒菜路遇李大爷收摊回家,故李大爷知道李清缘在这儿,大清早,拓子悄悄来找李大爷,叫他给李清缘带个话,别进城,龙镖头在找他。
“哎呦!这龙镖头平日里也算是条汉子,不为难老幼的,想来小道长得罪了他,还是不见为妙啊!”李大爷说完又急着要进城赶集,便不多留匆匆告辞,推着他的小吃车走了。
留下徐家父子欲劝李清缘回山上躲一躲,李清缘拍了拍脑袋苦笑:“躲得了这一时,可躲不了一世啊!也是我糊涂,既然下山了,自然该跟这个地头蛇打声招呼啊,不然以后可怎么安生?”
这风淡云轻的样子倒让徐叔莫名觉得不会有事,况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只好目送李清缘大摇大摆的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