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哥,你叫我哥的时候,我觉得更诡异,说吧,你到底又想干什么?”
“咳咳咳——”车铭简嘿嘿一笑:“知我者,顾以笙也!以笙,我啊,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想请你说服我爸,让他同意我离开单位,下海!”
“这个,我无能为力!”顾以笙摇摇头。“铭简,我觉得你还是听从父命吧!”
“叫我每天上班领那点工资,饿都饿干牙了,不能贪不能受贿不能做生意,对了,我想卖我自己也不行,动不动脖子上就悬着那把刀,我真的不想干了!”车铭简觉得这工作兼职是束缚住了自己的满腹才华。
顾以笙抿了一口酒,异常平静。
车铭简见他不说话,于是又问:“你就真的满足干这个?”
顾以笙挑眉,“铭简,你可以买彩票,那样也许能发财!还有,你可以找个女大款,养着你一样发财!”
“你才找个女大款呢,你不找女大款,找个女人也行啊!”
“你来b城找我的目的不是只让我说服老爷子这么简单吧?”顾以笙视线倏地犀利起来。
车铭简被顾以笙犀利的眼神惊得心一抖,扑哧乐了:“你看你,别这么紧张啊,我能干啥?再说现在就咱两个!”
顾以笙淡淡一笑道:“你最好不要算计我,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这辈子都别想脱离单位了!”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车铭简赶紧答应。“我真没有想算计你,你跟老爷子说说吧,让他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成吗?”
“可惜你真不是个屁!”顾以笙摇摇头,“做生意开工厂不那么容易,现代企业受约束太多,一个项目环评手续一批就是几个月,个个环节都是如此,做生意不是你张口闭嘴间就赚钱的。”
“我喜欢啊,我把公司安到云海,你罩着我啊!这样的话,你走仕途,我做生意,两不误!”车铭简小算盘打的很得意。
“我不做生意,我就安安静静地上班,踏踏实实的工作,我不需要那么多钱,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很好!”顾以笙平静地开口。
“好?你都过起了和尚的生活了,你说吧,你多久没有女人了?”车铭简知道顾以笙不是个随便的男人,但是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整天的禁欲,是不是太可怕了?
明明不是和尚,却过着和尚般的生活,这事搁谁都受不了吧?但是偏偏顾以笙就忍了这么多年,唯一一次意外的跟女人上床还是跟乔陌然,乔陌然逃走后,顾以笙再也没有女人!车铭简一脸好奇的看向顾以笙,虽然他知道顾以笙内心的苦楚,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耽误了大好的青春吧?难道是因为他身体有了毛病?
“我的事,你不要瞎操心!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工作吧,五年以后,你要是还这个想法,再出去也不迟!”收回视线,顾以笙冷漠的目光望着酒吧门口的方向,昏暗的灯光下,却是一张冷漠孤傲的脸庞,那眉宇间陇上一抹复杂,是无奈,是寂寞,是隐忍的思念和对宿命的无言认可!
车铭简望着他,张了
张嘴,看到顾以笙这样子,他也叹了口气:“有些事,往前看,你这样大家都会担心的!”
顾以笙微微的低下头,再度给自己倒了杯酒,此刻,微微低垂的眸子里不再有犀利和冷傲,也不再有戏谑和狂傲,就是一个孤寂的男人,对着夜色独斟独饮。
大家的担心?
顾以笙的目光剧烈地痛着,担心什么呢?
真正担心的人有几个?
谁都希望他顾以笙就此塌天吧,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他不做。
饮着酒,顾以笙希望自己可以一醉方休,可是却是越喝越清醒,那蚀骨的痛和恨只能在心底郁积,化成片片愁绪,难以排遣。
“以笙哥,既然那个乔陌然现在是你的下属——”
“我的事你不要擦手!”又是冷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