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的药都是用秘法特制的,与太医开的药完全不同,不仅见效快,而且服用也方便。”
华榉把药从专门放药的木匣子里取出来打开,从里面取出装药的瓷瓶,拔掉瓶塞倒出一颗白色药丸,说道:“这个驱风灵是药丸,每次一颗,用白开水送服就可以。它与煎的药相比,具有服用方便,见效快,而且一点不苦的优点。”
徽宗饶有兴致地把那颗药丸拿过去看了一下,问道:“就这么一颗小小的药丸,就有这么大的效果?”
华榉知道,对于药这种可以要人命的东西,徽宗肯定要亲眼见到效果才相信,说道:“陛下如果不相信,可以找两个受了风寒或者正发烧的人试试,就知道臣说的是真是假了。”
吴呈海这时插话道:“陛下,负责看管文德殿的林德忠这两天也受了风寒,吃了几副太医开的药都没效果,不如用华大人的药给他试试。”
徽宗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药递给他说道:“你拿去给他服用,守着看看效果如何,然后回来告诉寡人。”
“奴婢遵旨。”吴呈海接过药走了。
徽宗说道:“华卿,咱们也有几天没有下棋了,来,陪寡人下盘棋。”
“臣遵旨。”
内侍把棋盘摆上,两人下了几手,随后徽宗问道:“华卿,你父母可有为你定亲?”
华榉知道徽宗肯定是要说招他做驸马的事,心里有点紧张,因为他不想当这个驸马,但表面却不敢表露出来,装出一幅随意的样子,手里拿着棋子,盯着棋盘说道:“原来定了一门亲,但后来人家不满意退了。”
本来他想说定了,但又怕徽宗追问定的是那家,到时答不出来可就是欺君之罪,所以最后还是决定以实相告。
“哦,对你还不满意。”
徽宗感觉有点诧异,因为在他看来华榉可是不世的奇才,女方家居然还不满意,他实在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样的女婿。
“那女方没说到底对你那里不满意?”徽宗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追问道。
华榉把棋子放在棋盘上,随手又从棋罐里取了一颗拿在手里,眼睛还是继续盯着棋盘,说道:“因为城中天云楼的老板邵有福的大儿子看中了那家的女儿,所以那家把女儿改许了邵家。”
“什么,你堂堂有爵位的朝廷三品大员不要,居然要一个酒楼老板的儿子,这人脑子有问题吧?”徽宗说道。
华榉笑了一下,说道:“臣那会还不是官呢,而邵有福的一个女儿嫁给了开封府的一名推官,在京城的商界很有些地位,他就想靠上邵有福以后也能水涨船高,所以才把女儿改许了邵有福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
徽宗点了点头,下了一手棋,又问道:“你现在是候爵,又是护卫军的指挥使,可说是位高权重,你爹娘就没有再给你说门亲事?”
华榉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臣现在每天早出晚归,这两天更是连家都没有回,那顾的上这事。再说臣还年轻,现在陛下任命臣为护卫军的指挥使,臣的首要任务是把护卫军管理好,别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至于婚事嘛以后再说。”
这番话让徽宗很高兴,因为华榉能时刻想着不辜负他的信任,证明他对自己很忠心,自古以来没有那个皇帝不喜欢忠心的臣子。
“报效朝廷固然重要,但该成家还是应该成家,男人只有成了家心才会定下来,做事也才会更踏实认真。”徽宗说道。
“陛下说的是,臣记住了,回头就回去跟我爹商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听华榉这么说,徽宗马上说道:“这样吧,你也别回去跟你爹商量了,寡人帮你定一门婚事,如何?”
华榉知道肯定是要说他女儿赵金奴,心里很急,但表面还得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说道:“陛下为臣做主,臣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不知道是那位大臣的家的女儿?”
“是寡人的女儿,崇德帝姬赵金奴,你觉得怎样?”徽宗说道。
虽然心里早就已经想到,但华榉还是不由自主的面部一僵,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陛下这是在跟臣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