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孝珲虽然心里有万般不愿,但现在也只能任蔡京的摆布,跟着那个下人走了。
蔡京对蔡攸说道:“找人看着他,不许他离开住的小院,更不能让他踏出府门半
步。”
蔡攸说道:“父亲,何必那么麻烦,把他解决了不更省事。”
“他突然在府中暴毙,会引起外人的怀疑的。”
蔡京淡然说道:“他不是说有病吗,那就找大夫来给他诊治,治上一段时间无效死亡,那就不能怪不到我们头上了。”
蔡攸马上明白了蔡京的意思。
药对症了能治病,可要是胡乱的喝药,不仅对身体没好处,时间长了还会摧毁身体让人死亡的。
“还是父亲想的周到。”蔡攸说道。
蔡京又看了一下唐孝珲抄的那封信,折好放进了信封里,然后把他自己写的那封原信,放到炭炉里烧了。
“父亲,你为什么要唐孝珲仿您的笔迹写这封信呢?”蔡攸问道,从刚才他就在想这个问题,但始终没想明白。
“这是为父留的后路。”
蔡京慢慢的坐下,看了一下手里的信,说道:“如果顺利杀了华榉,那这就是几张废纸,可要是失败事情暴露,这就为父脱罪的凭证。”
蔡攸还是没明白,正想再问清楚,这时又有下人来报,高俅来了。
蔡京知道,高俅肯定也是为了华榉去蔡州给宿元景治病的事,说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高俅进来与蔡京、蔡攸见礼后,坐下说道:“太师,华榉奉旨去蔡州给宿元景治病的事,您知道了吧?”
蔡京点了点头,说道:“老夫已经知道了。”
“那太师可有什么对策?”高俅问道。
蔡京没有立刻回复,问道:“太尉有何高见?”
高俅说道:“华榉与我们是死对头,宿元景也跟我们水火不容,在汴京的时候我们想要对付他们还得大费周章。此次华榉奉旨去蔡州给宿元景治病,下官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我们除掉他们的好机会。我们应该利用这次机会,让他们永远回不来。”
蔡京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太尉说的极是,那你想怎么做呢?”
高俅说道:“太师足智多谋,下官此来正是想请太师拿过主意。”
蔡京笑了笑,说道:“要说主意吗,老夫倒还真想了一个。”
“太师有何高策?”高俅急忙问道。
蔡京把那封信拿起来,说道:“这是老夫给蔡州知府写的信,你看看。”
蔡攸把信转给高俅,高俅取出来打开,没有认出是临摹的字体,真的认为是蔡京写的。
看完信,高俅满脸笑容的说道:“太师果然智谋过人,如此一来,就不用我们再大动干戈了。佩服,佩服。”
随后把信装回信封中还给了蔡攸,蔡京说道:“封好了交给魏定,另外再赏他十两银子。”
“是。”蔡攸拿着信出去了。
蔡京与高俅说了一会话,高俅起身告辞,蔡京送他到院里,高俅突然问道:“太师,王黼和梁师成那边怎么办呢,您可是答应了要助梁师成担任枢密使的?”
蔡京说道:“我们跟他们联手也是为了对付华榉,如今我们自己有了对付华榉办法,自然也就不需要再跟他们联手,答应他们的条件当然也就不作数了。”
高俅摇了摇头,担忧的说道:“王黼和梁师成是两个心胸狭窄且报复心强的小人,而且这次联手又是咱们主动提出来的,如果反悔,这两个小人要是恼羞成怒,只怕以后就要成死敌了。”
蔡京想了一下,觉得高俅说的不无道理。
王黼、梁师成不仅心胸狭窄,而且阴险狠辣,以前两方没有撕破脸,至少还能保持表面的和谐。
但如果真的彻底撕破脸,两人铁了心要跟他们斗到底,也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
尤其他们还知道不少蔡系官员,包括蔡京本人的一些事,真要把他们逼急了抖出来,那大家都得完蛋。
蔡京点了点头,说道:“太尉说的不错,这两个小人虽然可恨,但眼下还不是跟他们彻底闹翻的时候。”
“那明天上朝,他们提出让梁师成担任枢密使,我们该怎么办呢?”高俅问道。
蔡京右手背在身后,左手轻轻抚摸了一胡须,微笑说道:“老夫身体不适,从明天起告假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