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很轻,就算整个人坐在他腰腹上,邵应廷也没有任何不适。
投影的光将照亮薛灵全身,耀目的光穿透她身上单薄柔软的睡衣,内里玲珑瘦削的身形阴影绰绰,他看一眼都犯规。
确实会让他困扰。
他不想在薛灵面前失礼——现在那个地方早已蠢蠢欲动,血再往那里涌去的话,恐怕会顶到薛灵。
或许已经顶到了。
薛灵却像无知觉一般,在他脸上俯身,从懒人沙发底下抽出一段领带。
领带很薄很软,藏蓝和红棕斜纹,旖旎地滑过他鼻尖,上面还残存着一丝鸢尾花香味。
曾经佩于薛灵纤长的天鹅颈上。
“不准偷看哦。”
丝滑的领带蒙上他的眼睛,松松地系在他脑后。
眼前大半的光被遮掩,但还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他看见薛灵举高双臂利落脱下睡衣,甩了甩凌乱的短发,晦暗的眼睛与他被领带蒙住的双眼对视。
“你偷看了。”
“没有。”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骗人。”薛灵双手捂在胸前,声音在笑,“你戳到我了。”
摄像头能接收到声音,邵应廷正思索要怎么道歉之际,薛灵却赤身趴在他身上,像一条美人蛇,冰凉地贴在他浑身发烫的身上。
她身上是真的不着寸缕,胸前大片的柔软在他坚硬的胸膛前荡漾。
“薛灵,不要乱来……”他呼吸乱了,动作也乱了。
被自控力禁锢在地毯上的手叫嚣着要冲破结界,抚上那副诱人的身躯,在上面无节制地破坏。
“困扰了吗?”薛灵趴在他身上不动,只仰着脸无辜地问他。
“可是戏已经演了大半,现在放弃太可惜了,不是吗?”
邵应廷低头,领带遮挡起他大半视力,他无法看清薛灵的表情,只知道她灼灼地看着他,悠然如看砧板上的鱼肉。
可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那把刀。
“继续演下半场,不怕我入戏太深不肯出来?”
他松开揪住地毯长毛的手,灼热的指尖悄悄抵达她的大腿,轻如蚕丝般来回轻扫。
薛灵身体一颤,跨在他身侧的大腿不自觉地往里夹,将他锁得更紧。
她也说不准邵应廷是否会绅士到底,但还是要嘴硬:“我相信你不会的。”
“薛灵,”邵应廷薄唇微微扬起,“我能感觉到,你心跳变快。害怕了?”
薛灵适时示弱:“我说害怕,你是不是就继续听我的话?”
邵应廷偏不正面回答:“还要演吗?”
薛灵悄悄回头,钢琴后的摄像头正闪烁着红灯,不耐烦地左右摇晃着,似乎这样做就能突破极限,看到夹层的二人在做什么。
“要演。”薛灵起身,顺势将邵应廷也拉起来。
“平时看片会特意选女上位的看吗?”
领带下的脸颊泛起微红,邵应廷无奈地叹了口气,坦白:“两个小时的戏份,不可能只有一种姿势。”
薛灵环着他的脖子,抬起屁股倚进他的胸膛。
“有看过就好,我还害怕你清心寡欲到片都不看呢。”
邵应廷坐起来以后,薛灵能坐的位置迅速减少,只能高难度地悬在他一柱擎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