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嗅着她的发香,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卓楚媛,她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美女,很久也没有见过她了,她会否痛恨自己的无情?
但他知道自己不但不是无情,还是最多情的人。
美丽的倩影一幅一幅掠过他心中。
他想起了和她深入非州原始森林的黑美女空姐,想起南美大毒枭巴极的女儿爱丽丝,想起了晴子那能令他心碎的乌黑眸子,想起沙漠裹和圣女共乘一骑的滋味:心中掠过甜美和苦痛揉杂的深刻情绪。
这世上可取的东西少之又少,但「爱情」一定是其中一项。
男女之爱;
朋友之情。
只有对所有生命事物的爱恋,才使凌渡宇感觉得到生命存在的价值。
对他来说,在生命的旅途上,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刻相逢於道左,是完全属於那时空的发生,是那时空的专利,再不受任何其他时空的影响。
就如此刻他和肖蛮姿肩挨肩坐着,静听着两个心的跃动,议爰火在两人间激荡,逗种纯美的爱情境界,是不应被其他杂念打扰的。
正是这种心态,使凌渡宇能全心全意投进每一段情爱裹。
在他追求爱和美、善和真的高尚情怀裹,是没有私利、占有、控制、妒忌等负面情绪。
对他来说,「现在这刻」才是最重要的「现实」,只当人能专注於眼前这刻,每一个「眼前这刻」,他才能真正全心全意去经验生命生命的每一刻。
就像禅坐时,守神用志於一点,迢一点就是「眼前此刻」。
两头都截断,一剑倚天寒。
两头是「过去」和「将来」。
一钊倚天寒,倚的便是眼前此刻。
肖蛮姿耳语道:「你在想什麽?想着你在实验室的仪器吗?」
凌渡宇失笑:「假设那仪器是涸拟你而制成的百分百酷肖但却没有穿衣的机械人,或者我会从你身上把注意力移走叁、四秒,但绝不会多过四秒。」
肖蛮姿「噗哧」一笑:「你不但在抢劫愉窃界出色当行,还是和女人谈情说爱的高手,否则我怎会在床上躺了半小时後,疲倦欲死下仍忍不住爬起身送上门来给你表演一番。」
凌渡宇奇道:「原来你到这裹来只是想看表演,那我不是没有表演看了吗?。」
肖蛮姿笑得花枝乱颤,说不出话来。
凌渡宇闷哼:「开始时我还以为是双人表演!」
肖蛮姿笑得滚了开去,仰躺地上。
凌渡宇扭头望去,心神震动。
肖蛮姿闭上悄目,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乌黑的秀发月光般温柔地泻散在草绿色的地毯上,柔鞠的白麻布睡袍随着她曼妙的曲线起伏着,最後是她裸在袍下修长的美腿和赤足,摄人的嫩肤闪着阳光的泽润。
这麽动人的一刻。
没有人知道事情如何发生,忽然间这对相逢於大海的男女,热烈地在松软地毯上拥吻。
他们感觉到大海在「破浪」下摇动着,充满了活力。
在某一刻!
凌渡宇问:「你今年多少岁?」
肖蛮姿答道:「二十一岁。」
凌渡宇再问:「你通常在履历表上填上什麽鬼东西?」
肖蛮姿想了想道:「孤儿、无业游民、特种女警、现代采珠女、博士俘掳回来的民女,但最後那项要加上一个问号。」
凌渡宇道:「这的确是很气的,因为现在我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你俘掳了我,还是我俘掳了你,不过我定要和你弄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