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年的俸禄都在里头放着,你都拿去。wei只要你能帮我逃过大刑,今后我必有厚报。”
屠司正一看那银光闪闪的钥匙,便露出一丝笑容,急忙接了过来,仿佛是生怕接得晚了会被别人抢走似的。
可接过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龙尚功的买命钱,两年的俸禄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加上平时太后的赏赐,只怕也没多少。
“龙尚功可是咱们六尚局举足轻重的人物,区区两年俸禄和打赏,就能买龙尚功的命?龙尚功可不是拿芳雅开玩笑呢吧!”屠司正将钥匙揣在身上,恶毒地看着龙尚功笑道。
龙尚功一愣,登时又悲又怒:“屠芳雅!平时在太后面前我可没少帮你说好话,如今你虽决意投靠皇后,也该念及旧情,留条活路给我吧!皇上不待见皇后,这宫里谁不知道,就算你投靠她,又能如何?郑尚宫都是太后的人,你还在郑尚宫手底下做事,得罪太后可是不智!且太后是皇上的亲娘,但不得宠的皇后却是极易被废。到底你的前途在谁手里,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在屠司正听来,这话倒是不假。龙尚功所说的这些,都不过是宫里所有人都知道、都能想到的事。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太后的霸道强势,已经造成了她和皇帝之间的矛盾;也不知道皇后的党羽已经深入在大汉国后宫的每个角落。
“母凭子贵”这话固然不错,但将来宫里皇子多了,大皇子有一个失宠的母亲,却是吃亏的。
皇帝和皇后是年少夫妻,如今已是没什么新鲜感,但就算皇后不能和别的年轻妃嫔一样得宠,却也至少得改变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巩固皇后的地位。她的地位巩固了,才能更好的扶持大皇子。
然而屠司正自然是不知道皇后蓄势待发,目前看来,皇后还是弱势。她想了想,也不愿断了自己的后路,总要留一线余地,否则如何做墙头草?
她笑了笑,说道:“太后确实待我不薄,你我姐妹之间也没什么仇怨……那好吧,我便帮龙尚功传讯给太后。等天亮了,看皇上的圣旨和太后的懿旨哪个先来,我便听哪个的。这样,龙尚功可满意?”
龙尚功一听,算是松了口气,只要屠司正肯传信,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司正房的牢房,黑咕隆咚的。屠司正“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给龙尚功安排了床褥和一盏油灯。
可是这油灯不点还好些,一点亮了灯火,只见地上都是染满污血的稻草,里面有黑黢黢的虫子被灯光惊吓,窸窸窣窣地钻来钻去,半晌才消停。
虽然屠司正给龙尚功拿了被褥,可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睡觉?
她惊恐地躲在床板上的角落,抱着自己的双腿,看着地上那些稻草,就连稻草下面的黑影都觉得像是无数的虫子,她连脚都不敢放下去。
这一夜,对于宫中所有还没进入梦乡的人而言,都异常漫长……
林峥走了之后,叶疏烟便静静地站在后窗下,望着天上的星辰。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得太久,竟觉得星星也逐渐暗淡下去。
她就这样站着,心却是像被楚慕妍带走了一样,胸腔里有种被挖走了心脏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双脚都已经没有知觉,才听见门外传来了崔莹的话语声。
“烦请二位女史让一让,本司制有紧要的公务要见叶典制详谈。”
来了!皇后那边有消息了。
正文218第218章暗语
叶疏烟的房间忽然点亮了灯,房门一开,崔莹便看到她站在门内,眼睛已经急得通红。
两个司正房的女史面面相觑,因为龙尚功表面上虽然没有定叶疏烟的罪名,但是提前已经说过要严加看管,不得让她跟任何人接触。
此刻崔莹就站在廊下,叶疏烟站在门内,其中一个女史便道:“既然是公务,便在这里说吧,如今叶典制尚未洗脱嫌疑,任何人不得靠近。”
叶疏烟就知道会是这样,她神情焦灼地看着崔莹,问道:“莹姐姐,那批给皇后娘娘做的礼服用的绣线,颜色……旧是不旧?”
崔莹听了,目光一亮,便安慰道:“旧是旧了,不过胜在颜色够多,若是绣成毛色五彩缤纷的凤凰,想来就看不出了,叶典制不必担心。”
二人这样打暗语,重点就在这个“旧”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