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能杀,送不能送,如今……恐怕只有和亲一途。kuaidu
和亲,就是把雍王往死路上推啊!唐厉风会放过他和卓胜男吗?
叶疏烟想着这些,渐渐感到脑仁很痛,心中更是烦乱,便对前面的轿子唤道:“停轿。”
三顶轿子同时停下,这时,祝怜月离叶疏烟最近,急忙下轿走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这时,叶疏烟轿子后面的唐厉风也骑马到了叶疏烟的轿子旁边,见她脸色有点苍白,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好的。”说着就要下马来看叶疏烟。
叶疏烟忙道:“臣妾没事,皇上放心。只是觉得轿子太空,很冷,想让怜月过来陪我挤一挤,暖和些。”
唐厉风一听,笑了笑,便叫祝怜月去陪叶疏烟坐。
唐烈云在后面,看着唐厉风对叶疏烟很是宠溺,心中不禁感慨,叶疏烟不愧是这样聪明的女子,知道怎么把握住帝王的心。
可是看着叶疏烟显得有些苍白的侧脸,他却觉得,那不是幸福的模样。
得到帝王的万般宠爱,而且是独宠一人,她从前所追求的地位权力、实现抱负的平台,也都唾手可得,为何她还是显得这样忧心忡忡?
唐厉风只以为叶疏烟是累的;
唐烈云虽然察觉,却也不能相问。
而祝怜月的目光和心,却都在唐烈云身上,因此,坐进了轿子之后,依然没有意识到叶疏烟的重重心事。
她一想到要去雍王府,且待会儿还能很近的看到唐烈云,心里便觉甜蜜,脑子里什么都放不下了。
“怜月。”叶疏烟淡淡喊了她一声。
“什么?”祝怜月这才一惊,将思绪收回来:“疏烟,你叫我过来,是有事情要吩咐吗?”
叶疏烟见祝怜月这个样子,知道她是思绪被打断了,想必是想着唐烈云。
她勉强地一笑:“咱们这两天也没有时间换洗,件件衣服都穿脏了,得换换衣服再回宫。”
祝怜月笑道:“嗯,雍王设想的真是周到,待会儿咱们可以在雍王府换衣服。”
叶疏烟呆呆地点了点头:“是啊,他是很细心、很会为别人设想的人。”
否则,他不会将价值不菲的猫眼石轻易送还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不会打探出她的家世之后,知道她要入宫选秀,哪怕一路跟随保护都不现身;
不会潜伏在南山客栈外,在她服食媚药之后,及时在纪楚翘那里找来解药救了她和凌暖;
不会救了人之后,连声音都不敢出,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给她惹来流言蜚语;
不会在听着她在马车中唱“奴去也”的时候,忍着心痛,送她入宫;
不会在她放弃他的时候,只求她能在他出征凯旋时,在城楼上远远看看他,就满足……
想到这些,叶疏烟的心依然是那样痛,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可是他在她心中留下了刻痕,依然那么明显。
无论是因为唐烈云的情意,还是因为他屡次相助、相救,叶疏烟都不能看着他被卓胜男推向绝境、前途尽毁……
祝怜月见叶疏烟似乎有些不开心,疑惑地看着她,虽知道有些话自己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
“娘娘,你还是……舍不下他的好吗?”
她是故意改口,不叫疏烟,叫了娘娘。
正文394第394章玄机
叶疏烟知道祝怜月这时候喊她“娘娘”,是为了让她清醒,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决不能再和雍王有任何瓜葛。
可她怎么会不清醒……若不清醒,如何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