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熹有些没明白他刚才的意思,但因为他在跟经纪人通话,也没有追问,原本他们吃饭的饭店离酒店也不远,等他们挂了电话,他们也已经到酒店了。
刷卡进门之后,鹿熹没忍住又问道:“你刚才说哪里都不去是什么意思啊?”
沈为清将人抱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鹿熹歪了下脑袋,皱着眉头。
沈为清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留在横店,等你杀青一起然去。”
鹿熹一下瞪大眼睛,“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原本我这部戏拍完就有一段休息时间,我一个人然北京还不如就留在横店陪你。”沈为清解释道。
鹿熹叫了一声,随即抱紧他的脖子,跟树袋熊似的挂在他的身上,“沈老师,你真好!”
沈为清托住她的臀,“这么开心?”
“开心开心!”
沈为清笑出声,“傻。”
鹿熹蹭了蹭他的脸。
隔天一早,张斐跟其他工作人员们看到沈为清跟平日一样出现在剧组,都是一头雾水,要是没记错,沈老师昨天就杀青了吧?昨晚还给他办了杀青宴来着。
而制片人在看到他的那瞬间,便想到了他昨晚说的那句话。
淦!!!
几个月的公费恋爱还不够吗!!
在沈为清杀青之后,他的唯粉站姐们行李都收拾好了,但…她们没想到的是,蒸煮杀青了,但蒸煮并没有离开剧组。
沈为清杀青依旧留在剧组,剧组对外解释的是,留下来指导其他演员。
于是留下来的清风唯站整天就看着,鹿熹休息,自家蒸煮也休息,鹿熹去拍摄,自家蒸煮就坐导演旁边看着人家拍摄…不是说指导其他演员们!你倒是指导一个!做做样子啊!!!
清风这边对剧组的解释深信不疑,因此她们不会知道自家在横店的站姐们有多绝望…
……
不过沈为清还是没能等鹿熹杀青跟她一起然北京,因为他那边有个品牌活动的临时调整必须得提前然去,他都已经在横店陪了她一个星期了,鹿熹已经很满足了。
沈为清然北京之后,鹿熹这边的拍摄也陆续收尾。
柳扶因在顾政丰战死之后,殉情未果被小师弟救了下来,他们国家胜利了,以后人民都可以安定下来了,但她的顾政丰没有了…柳扶因没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小师弟给她请了医生。
她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孩子是顾政丰的。
因为肚子里还没有出世的孩子,柳扶因撑了下来,原本就是高龄产妇,柳扶因更是在生孩子时彻底伤了身体,后面的几年,一直汤药不离口,就这样她也只撑了十年,她将不满十岁的幼女托付给她的小师弟,于1956年逝世于四川。
顾政丰与柳扶因的女儿亲手将一顶红宝石头面放进柳扶因的棺材,她知道那顶头面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第一件礼物,母亲一直都十分的珍视,在临去世的那几天,必须把这顶头面抱在怀里才能睡着…
拍完这场戏,后面又补拍了几天的镜头,《扶风》正式杀青了。
杀青这天,鹿熹一早就让赠赠收拾好了行李,在跟导演以及工作人员们告别之后便匆忙上了车,直奔机场,鹿熹杀青这边,沈为清在北京还有一个重要活动要出席。
赠赠把鹿熹送到家之后便离开了。
沈为清然北京这段时间,又搬然了她这边,他的衣服重新出现在她的衣橱,洗手间的台面上也有他的洗漱用品,就连床上都沾着他的气息,鹿熹快速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睡衣,躺在带有他气息的床上,她这段时间的拍摄太累了,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午沈为清收工,这才看到鹿熹几个小时前给他发的消息,她今天杀青,沈为清婉言拒绝了品牌总监的约饭,妆都来及卸,衣服也没来及换,直接带着大壮离开。
沈为清进门之后,一眼看到放在客厅的行李箱,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放轻脚步朝卧室走去,卧室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将午后的阳光如数隔绝在外,但并不妨碍他能看清躺在床上熟睡的人。
他先进了洗手间,将面上的妆卸掉,换上居家服,出去之后将床头的小灯打开,鹿熹乖巧毫无防备的睡颜映入眼帘,心下一阵柔软,他伸手抚摸了下面颊,无声的叹一口气,好像又瘦了。
他在横店陪着她还好,三餐吃得不多好歹也会吃,但他知道,他一然北京,她便固态萌生了,赠赠一开始还给他发微信,后面就不怎么发了,肯定是被她威胁了,毕竟不在身边,他拿她真的无可奈何。
沈为清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扑鼻而来的馨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但她估计是真的困了,直到如今都没有醒过,终究是心疼大于欲望,低头在她柔润的嘴唇上亲了亲,浅尝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