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金荣一脚踹开了书房门,这该死的逆女还有脸到他这书房来,这是闲的活腻歪了,脖子送到闸刀下。
入目的是怡然自得坐在桌前下棋的金邀月。
群青为主,藕荷为辅的广袖裙装,半披半扎的发髻上带着精致的首饰,衬得邀月整个人高贵又靓丽。
“父亲来了”她坐在棋盘前看向金荣,浅浅一笑。
金荣看了也晃神一刻,当年,她也是这样慵懒肆意。
多年未见,他以为自己会直接一刀卡了这个逆女,再见,却犹豫片刻,到底当年是真心疼过她。
但她身为自己的棋子,本就该被自己利用,发挥自己的价值,可她跑了就该死。
“你还有脸回来”金荣坐到她对面,这事本就是她理亏。
金邀月笑了笑,执黑子下了一子。
“怎么?以为不说话,当年的账就了了!钱哪?你个不要脸的逆女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没了。”
她的悠然自得和怒目圆睁无能狂怒的金荣形成显明对比。
“啪”金荣一掌打在桌子上,棋盘上的棋子儿都被震歪了,桌子也有了裂痕。
“放肆。”
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说花就花了?这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那父亲猜猜觉得此钱花在哪了?”她慢悠悠将棋子回归原位。
“没用废物,你怎么有脸苟延于世?你这个不孝不悌不忠的畜生,你”
“父亲”金邀月直接打断他接下来的咒骂“现在最不该管的就是曾经,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您应该看的是眼前。”
“逆女,老夫当然知道,不用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指手画脚。”
“所以,当前的局势,不知父亲打如如何?”手里的白子落下“想要如何赢?是擒帅入主?还是狠吞黑子,威慑对方?”
她随手取走了棋盘上被包围的黑子儿,吃了就没存在价值了。
金荣盯了她半晌,突然开口“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就是不同。”
金荣坐到她对面,金邀月这条命在他这里暂且保住。眼下就看她给出的好处了。
“说说吧,你拿什么换你这条命?”
金邀月轻飘飘的瞥了眼金荣,将手上的黑子落下。
“父亲可知这些年我在哪?”
“哦!老夫没来问罪,你倒是主动先说。”
她有些无趣的将已经被吃掉的棋子儿丢进棋瓮里。
“父亲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父亲可知我带回来的那和尚是萧宴。”
她抬眼看向金荣,从容笑说“就是那个曾经的南萧二殿下,此次南辰王押送入京的理由。”
金荣看到那人时就有猜测,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倒是出乎他意料。
“你怕不是蒙我,当我是好骗的?”
“父亲觉得我此时带他回来,就是来坑蒙拐骗的吗?”
金荣见她如此胸有成竹,倒是有几分犹豫。
金邀月开始加码“讲真的,我至始至终都姓金。”
“父亲以为此时难道不是最好的时机吗?”她顿了顿“又或者说父亲真的甘心做臣子一辈子。”
说真的,其实在这个大背景下做皇帝真的没有做这些世家贵族来的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