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沉沉,夜风轻拂,慢慢冒出悸动的情思,刚刚有了汹涌之态,就被某些小猫猫一巴掌呼到地上。
金邀月:哼!我可不是一般女人,我厉害着那。
当然,此时此刻还没有。
无名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二人无言,倒是多了些温情。
周生辰听到邀月来了中州后,可以说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他比邀月晚到,他日夜奔袭来不及部署,第一时间就想来见她,可脚还没走出院子,他就停滞不前了。
他不知该和邀月说些什么,他有千言万语不知从那头问起。
更重要的是,他在心中无数次为邀月洗白,他总想着邀月不是自愿的,她也不愿离开南辰王府,心中有自己,不愿离开自己。
她是被人胁迫从而必须离开的,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萧宴的阴谋,是不是他跟金荣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绑走了邀月。
可每每到了如此,他都会忆起当时下面人通报的,邀月是自愿走的,他二人各骑一匹马,甚至邀月走在前面,带着萧宴飞驰而去。
直到如今他不得不来,他脑中有无数的想法,无数的话,想要跟邀月说。
可见到身着精美衣裙的邀月,他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邀月让他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可毋庸置疑见到她的那刻时,他多时找不着停泊港湾的心有了安定,好似再没动荡了。
有那么一刻,他竟分辨不出,自己这么急迫的日夜兼程来着中州到底是为了勤王救驾,朝中局势,还是这个无情转身就走的负心人。
与他无数次的脑补不同,邀月对他的突然出现,没有任何惊诧。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算好了一切,不得不承认,邀月比他认知里的还要优秀。
这么多年,他从未察觉过邀月的异常,邀月也从来没漏下任何破绽。
她很能隐忍,她算计了自己,她甚至知道自己一定会来找她,不然就应该惊慌失措,而不是如今这幅胸有成竹的稳重。
他余光轻瞥到邀月,她淡然自若,这夜色里能看清什么景色啊!
她就这样什么都不担心,什么都不害怕。
他甚至心里升起了些怨懑,她就不担心自己认定她是个吃干抹净,又和萧宴私奔跑路的情感骗子?
也对,她项来不在意这些的。
周生辰心里什么都知道,但还是忍不住抱怨。
金邀月都不用看,周生辰铁定他板着脸,面无表情。
是啊,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老成持重的人,他向来都是个端方君子,不会有什么浮夸轻佻的表情。
也就是面对死缠烂打的自己多了几分柔和温润。
如今,他们二人闹得这么僵,自己又不辞而别。
周生辰俨然智商占领高地,她能落到个什么好!
二人十分默契都未开口打破这难得的平静。
邀月本就是这算计得力者,她原也就是试试周生辰对她还有几分维护,也是想看看自己多年陪伴付出,到底值多少价格。
显然周生辰没令她失望,他没有向世人拆穿她的身份,她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有利有弊。
但远在太原的金荣可就要失望了!
她的身份一旦被揭露,周生辰再这么一死,南辰王军被他金荣收归麾下的可能性又高了几分。
她们二人都给彼此留了余地,周生辰不出她意外,可也算出了她意料之外,她没想到周生辰对她真的会有未了的余情。
也算对得起她这么多年的时间金钱堆积付出。
带走萧宴不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打破周生辰原本的计划。
也是因为她另有图谋,萧宴得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才安心。
罢了罢了,好女不跟狗斗,周生辰不开口,那她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