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
“在,主子”菘蓝应道。
“一会儿得把他的行为好好记一下,以后啊,要作为典型恶例作为宣传,其实他在南萧那些事儿啊,包括他家人的,都不能少记录一丝一毫,以后啊,不能让人觉得咱断章取义。”
“你…混账”萧宴被她气到了。
“混账,混你头个帐”金邀月能放过一个骂自己的人,那是下一秒就反过去的。
“你有骂人这时间,还不如好好摸摸这上面哪颗人骨跟你血脉相连吧。”
“你算得上什么东西,她们那点破事儿。不是因为你!”
“你还有脸在这里装什么满口的仁义道德?你这是老树刷新漆,非把自己装成黄瓜呀。”
“我还是第1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我告诉你,她们跟你脉相连,焉知这些祸端不是因为你而来的。”
“焉知他们的杀劫不是因为你,这都不用推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在这装什么大瓣蒜呢?”
“今天在这儿给你把话说清楚,因为你他们永世永生都不会得到任何幸福,因为那些无辜人都怨与恨只要一日未销,跟你有关的任何人,你的所有妻妾儿女都不会有好下场,其实跟你血脉相连的。”
“哦,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这么笃定吗?”
“因为你父亲啊!”
萧宴就是想开口骂,旁边的南音进一步开口点了他的哑穴。
“你受这么多罪,你心里委屈,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得,假装自己是个纨绔,你心里觉得的那些苦,你以为自己受过的那些苦,都是因为你父亲已经造的孽呀。”
“因为他暴政,因为他不是个东西,因为在他手上死了无数的人,因为他性格暴虐。”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要反他,所以萧衍他能反成功做了这么多年的皇位。”
“你以为你自己是吃的苦最多的人。”
“哼,我是笑了。要不是因为他死的早,光是这南萧这的怨气都能养两个邪剑仙了”。
“幸亏他死的早,不然你们南萧倒也真是平等啊,人人吃苦受罪,人人不得安宁,皇宫里住着的就跟我们现在北陈一样,宫里那几个没一个好东西。”
“都是什么废物点心脑子有病的玩意儿?”
折夏这会儿都不敢乱想了,这玩意儿刷新了他的三观,这种时候还想着和这姐掰头!敢骂这姐!
说实话,他当年也骂过,后来,后来就是现在了。
唉,说起来都是心酸泪呀,罢了罢了。如今在她手上讨生活,自己是没这胆子了。
她也说爽了,后面也没词儿了,主要是这半天说的,她嘴都快瓢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又扬起了端庄的笑容,声音平静温婉“你呀!有时间还是慢慢地盘你的人珠子吧。”
凤俏对萧宴是有朦胧的爱意的,只是她没想到滤镜会破,这就跟那个上学时,向初恋告白失败的小女生似的,心里碎了一地的渣。
不过,她还是觉得邀月说的有些重了,应该没有这么夸张吧。
战场上,两军交战之前的对骂,总是会夸大其词的,就是为了扰乱对方的军心,以此增加胜算。
凤俏在心中强调这个想法,不然,心里是当真难受。
实际上,金邀月这种打的人家孩子还得踹他家狗的典型小贝鄙。
应该趁此机会再追上两句,哪怕是心中没刚刚那么激动呢。
也是顾忌着凤俏,才直接收了嘴。
她终于平静下来,不似刚刚的又哭又笑,一会快的像饶舌,一会慢的似软刀子磨人。
端庄自持,她是由内而外,从灵魂向外散发着力量,那种冉冉升起,蓬勃生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