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拐上自家阿姊的胳膊“阿姊,先前你在边疆,蜜饯制好十天半个月都送不到,味道自是不佳,蔷儿不是在信里与你说了吗?等你回来,这不蔷儿给你制新蜜饯与你吃。”
“你这丫头呀!”文皎月捏了捏妹妹的小鼻尖,
裕昌小脑袋靠在姐姐身上撒着娇。
和妹妹在一起文皎月不由自主就温柔了,她抚摸着裕昌的头发。
“我的蔷儿费心了。”
从军这些年一家人哪怕隔着千山万水,大母与蔷儿也记挂着她,时不时来封书信,什么蜜饯饼饵,恨不得只要有新制的就给她送来。
“给阿姊做点心应该的,蔷儿不费心”裕昌起身拿了一片蜜饯递给她,那眼神亮亮的,好生期待。
“阿姊尝尝!”
“好”文皎月接过来直接品了起来“嗯,确实不错,吃起来酸甜可口,这桃肉做的有嚼劲但不费牙哦,不愧是我家妹子就连蜜饯也做的极佳。”
“阿姊…”裕昌被自家姐姐夸的飘飘然,害羞的拱进文皎月怀里把脸埋起。
“蔷儿,蔷儿”文皎月起来坏心思逗起自家妹妹。
“阿姊”裕昌声音小小,她最喜这样躺在阿姊怀里,小时候,阿姊就是这样搂着她。
不远处侍候的香茯与菘蓝相视一笑。
香茯是文皎月的人,裕昌前期还是有几分头脑的,可长期的求而不得,正常人都能偏执成迷。
更何况身边还有王姈楼璃等人的挑唆蛊惑,加之凌不疑也确实长得不错,各方面还算出众,假戏也能真做了。
不过,如今有香茯在侧,比起原文,裕昌被人蛊惑不知天高地厚,以及闹出那么多笑话的追求凌不疑。
那些人算计看热闹的小心思,裕昌心知肚明。如今真就都是表演,她需要放松他人警惕的形象,汝阳王府也需要这副壳子。
文皎月也需要放松他人对汝阳王府的忌惮。成大事者不仅要不拘小节,还要沉得出气方能一鼓作气,一鸣惊人。
汝阳王妃那里也有她的人,是个武婢名唤听竹。有她在,汝阳王妃也能疏解些心中的痛苦,以及不会突然偏执犯轴,但她还得照常装出一幅糊涂模样狐假虎威。
这些年有文皎月在中间调和,大父与大母之间私下关系好了不少。面上依旧是夫妻不合,见面就吵。
不过,文皎月调和不是为了什么家族亲近,夫妻团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家家都是本糊涂账。
她调和自是希望大母能少些烦恼,以及纵然汝阳王再怎么没担当,好歹还是个男人,对蔷儿的成长还是能起点作用。
“阿姊,你好不容易回来,蔷儿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阿姊?”今日是她生辰,她是没想到阿姊能赶回来。
要知道上月她们书信,阿姊还在边塞巡防。
路迢迢,千里难遥。
阿姊不知费了多少脚力紧赶慢赶回来,她又怎么可能不享受这难得团聚时光。
“好”文皎月摸着裕昌郡主的柔发“今日阿姊与你同寝,就像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