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惆怅,摇头叹道:“在下当时年轻气盛,自信已是天下无敌,岂知双方交手不到十招,我的兵刃便被震飞,人也被他用刀面拍昏在地。89kanshu”
“这样说花兄的武功是不如朱盟主的了?”
花得芳尴尬笑道:“岂止不如,简直是沟壑之比沧海、萤光之比明月。到那时我才真正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朱南明的盛名,果然并不虚传。”
“朱盟主把花兄打昏地上,为什么并不加害?”
“他不愧是万人拥戴的盟主,他本来是用剑的,那天临时改变以刀对搏,用刀面把我打昏,早就存下不杀之心,他的用意,不外希望我回去之后,闭门思过,重新作人。”
“花兄回去以后呢?”
“在下自知技不如人,便从此遁迹江湖,在深山中苦练武功,希望十年之后,能和朱南明再做一次较量。”
“花兄是想杀死朱盟主,由自己来接武林盟主之位?”
花得芳正色道:“在下自泰山之战后,对朱南明一直感戴不杀之恩,更深深钦佩他的为人,怎能存下纂夺武林盟主的野心。”
花得芳像涌起无限感慨,道:“武林中人,总难免争强斗胜之心,在下准备十年后找他较量,不过是切磋武学,看看究竟能不能赶上他而已。”
“花兄准备苦练十年,再找他老人家较量,时间未免订得太长一点了!”
花得芳叹口气道:“谁知就在第三年上,江湖上传来消息,朱南明日遭四奇杀害,使在下失去较量的对象。由于心绪苦闷,便决定从此不再出山,甘愿无声无息的度过一生。”
鹤鸣也长长叹息一声道:“花兄为什么又再出山呢?”
花得芳道:“是我在不久前闻知朱南明的遗孤,曾在栖霞山和四奇约期决战,又听说这位朱公子,武功之高,不在四奇任何一人之下,而且武功得自朱南明的‘南明拳剑秘笈’,颇有乃父之风。”
“这又与花兄有何牵连呢?”
“既然朱公子的武学,得自朱南明的遗传,在下能找到他较量较量,总也聊胜于无。”
鹤鸣淡淡一笑道:“只怕花兄要大失所望了。”
“为什么?”
“朱公子已经被四奇的雷火梭所伤,纵然不死,也不可能再与人较量了。”
“牛兄怎么知道?”
“兄弟也只是根据传闻而来。”
“其实在下出山目的,是希望先和朱公子较量一下,然后再帮他共同对付四奇。”
“花兄也和四奇结过梁子?”
“那倒不是。”
“花兄既和四奇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帮朱公子对付四奇?”
“因为他们杀死了当年不肯杀我的朱南明,使我失去了和朱南明较量的机会。”
“花兄曾和四奇交过手?”
“那倒不曾,说句不算自负的话,在下二十年前成名江湖的时候,四奇还是名不剑经传的无名小卒,陶姗姗只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呢。”
“花兄要对付四奇,足见公道自在人心,天下武林同道,凡正义之士,莫不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兄弟也情愿追随花兄之后,共同歼灭四奇。”
花得芳接连又干了两杯,目光紧盯在鹤鸣脸上,道:“牛兄,你究竟和朱南明是什么关系?既然是自己人,就用不着再隐瞒了。在下方才与你一交手,就觉出你的武功路数,和当年朱南明如出一辙,既然对拆了二十几招不分胜负,也就知道想赢过你是不太容易,所以才自动停下手来。除了交个朋友,更希望能探查出一默究竟。”
鹤鸣不动声色道:“花兄认为兄弟是朱盟主的什么人?”
花得芳道:“据说朱南明只有独子一人,而且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所以如果说牛兄是他的后代,故意改姓为牛,这是不可能的。”
鹤鸣笑道:“那就对了,兄弟也是钦慕他的为人,所以才学习他的武功,仅是这点关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