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盯着绒绒的眼睛,恶狠狠道,“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不敢开口的母胎lo,鄙视你。”
绒绒:“……汪!”
接着一个神龙摆尾,从顾小棠的魔爪里挣脱开,奔向了黎念倾的怀抱。
“可以,几个月之前他说你母胎lo的仇几个月之后总算是报了。”黎念倾对此表示肯定。
催道,“赶紧过来吃饭,吃完饭剧团里还有点事情,我要去看看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安排,等安排完了之后我把行程表发给你,我们再来商量公司那边的工作安排。”
“还有爷爷奶奶的遗物,昨天傍晚回来让管家都收拾过了,我们回头还要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知道了。”顾小棠听到爷爷奶奶四个字,神情严肃起来,保证道,“你放心,你先去剧团,我在家收拾收拾。”
“至于工作上的事情,你一切以你在剧团里的工作为先,圈里面这些关系我都能给你打点了。”
“好。”黎念倾把狗粮给绒绒满上,然后拿起三明治,铺了块瑜伽垫,上面摞了几块砖,一个竖叉劈下去,再淡定地把脚垫在那几块砖上。
顾小棠:“……整挺好。”她坐在餐桌旁边,啃着三明治,嗦着海鲜粥。
大概是吃着吃着还是觉得寡淡,想要点八卦拌着提提鲜,“那你早上有没有发现,房间里多了点什么?”
黎念倾想起了那个盒子,但是秉持了“对方不开口我绝不能先认怂”的原则,道,“有吗?刚刚起来有点迷糊,没太注意。”
“……没太注意?”顾小棠喃喃,“那不对啊,我哥不是说他放床头柜上的嘛?就怕尴尬才放绒绒进去的嘛?这不能看不见啊?不是,他放哪个床头柜啊?”
黎念倾:“……”
要不你直接拿个大喇叭在我耳朵边上喊吧:顾玉珩把手镯放床头柜上了!
“我确实,是看到那上面有个首饰盒,”黎念倾装不下去了,面对顾小棠如此的直给方式,她装聋作哑好像有点不像话,“不过我没打开,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是,那有啥不好办的啊?”顾小棠觉得自己面对两边都这么别扭的人,自己这个夹心饼干中间的夹心快要变成山东煎饼了。
“给你你就收着啊!那本来以后也是要给你的!早给晚给不都一样嘛!”
“不一样。”黎念倾无比认真,“如果这个东西,我并不知道它的含义,那我收就收了,只是价值的问题。”
“但是我已经知道这个镯子寄托了爷爷奶奶的希望,那就不能轻易就决定收下。”
“不是,这有啥的……”
“小棠,我是因为上一段感情失败才离婚的人。”32岁的黎念倾在此刻显露出来。
“有句古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放在我身上,也是一样适用的。”
“我那时候和苏景迁,几乎算是无话不谈吧,也没有走到最后,而玉珩,他平时又什么都不说,我还要去猜他在想什么。”
“我更不敢想,如果我们真的结了婚,婚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又能坚持多久。”
“?不是,我知道你逻辑强啊,但是你不能跟我混淆概念。”顾小棠跑到她身边开始跟她battle,“苏景迁那是每天小嘴儿巴巴儿的,但是说的未必是真话。”
“我哥虽然话少,但是我哥从来不跟你说假话。咱得要个诚实的,宁可不要花言巧语,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我这么个道理。”
“你说得对,”黎念倾表示赞成,反问,“那现在可以,我勾着他说话,可是婚后呢?要不要孩子?孩子怎么管?”
“我们两个人工作都很忙,他晨昏颠倒,我经常出国巡演,两个人沟通的时间本来就很少,然后他还不爱说话……”
顾小棠想了想这个场景好像是不太好——
黎念倾是很喜欢小孩子的,而顾玉珩,想想也知道,一定拿孩子当他们之间爱情的结石——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管怎么样,只要黎念倾开心健康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