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韶道:“那是我水家家传的武功秘籍,求前辈不要问吧。”
那老妇人道:“你水家那点武功,根本就未入流。你水家的秘籍,哪值得人为之丢命?”
水文韶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老妇人简单地说:“我是天魔女。”
水文韶一听,连忙跪下道:“原来是武林神圣到了。晚辈有眼无珠,还望前辈恕罪。晚辈叩求前辈收留晚辈,带晚辈走吧。这崔家,我是无论如何也立不住脚的了。”
天魔女道:“你起来。你跟我去,你舍得下孩子吗?”
水文韶这才想起孩子,顿时便呆了,简直不知所措了。
天魔女道:“你我相见,也是有缘。否则,我也不会跟来救你了。你怎不想想,只当你今日已被你丈夫的毒药毒死,你那小儿子,不仍然是一个无母的狐儿吗?”
一句话,顿时令水文韶想通关窍,便决定跟天魔女走了。
崔乙叔从那老妇人一现身起,就认出她是武林闻名的天魔女,所以一直装作不认识,也不敢出手。便听任妻子被带走了。
水文韶对崔长风道:“风儿,以后我每到中原办事,都悄悄前来看你。但我不敢与你见面,怕打乱了你心中的宁静,影响你过正常人的生活。你四岁那年,有次,崔乙叔外出了,我跟了你两天,趁你玩得太累,依在门廊下磕睡之机,将师尊要我服食的七命金丹悄悄喂你服下,然后又悄悄走了。这山中日子很苦,我是不能带你来的。好在天道不爽,我母子总算又见面了。”
崔长风默默地坐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
“风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父亲的事情。我怀疑,父亲可能根本没有死。天台杀手所杀的,很可能是父亲故布的替身。”于是,便将三次遇到那个矮小的蒙头老人的事情详细讲与他母亲听了。 。
这时,天魔女正坐在石屋门口,搭话道:“那人就是你父亲。你父亲所练的三合神功,经过这二十年的修练,岂是那天台杀手所能杀得了的?当初我带你母亲回山后,听说此事,便想去将崔乙叔杀了,夺回《三合神功》,后来经不住你母亲百般恳求,也是不知道那三合神功究竟有多厉害,所以才放了他一马。不想今日反倒成了武林大患。”说完叹了一口气。
水文韶道:“风儿,如若那个仟么天涯风尘客真是你父亲乔装,他又想以三合神功去独霸天下武林,你怎么办?”
崔长风道:“孩儿还望母亲和太师父垂训。”
天魔女道:“你如今的武功与那风尘客相比如何?”
崔长风道:“大约在伯仲之间。”
天魔女道:“你出山去,将那想独霸天下的风尘客一剑杀了!”
崔长风道大惊失色道:“如若那风尘客真是父亲,孩儿又怎能成为杀父的大逆罪人?”
水文韶道:“师尊,此事确实不是风儿能办到的。”
天魔女道:“一人称霸,万人遭灾。那依你们说,该怎么办?”
崔长风道:“孩儿无论如何不助父亲欺压武林同道便是。
如若那天涯风尘客不是父亲,孩儿倒可以将他一剑杀了。”
水文韶道:“看来也只有如此,走一步看一步了。”
崔长风告别天魔女和母亲后,领着徐忠回商洛山。崔长风这一路回去,心事重重,便闷闷不乐。
行了七八日,到了太原。崔长风带着徐忠直奔太原崔府。
只见那崔府仍是大门紧闭,一把大铁锁挂在大门上,都有些锈了。崔长风走上石阶,抓住大铁锁,轻轻一扭,便将锁扭开了,他推门进去,走到大厅的横梁下。
当是他离开时,他父亲曾许诺他,说是要留一封书简在这大厅的横梁上,告之他关于母亲的事情。崔长风回家来,就是要想知道他父亲的信中说些什么。
他纵上横梁,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他感到好生失望。他遣开徐忠,令他上街去买锁,以备离去时重新锁门。他一个人在大厅中站着思索,想到父亲如若真是那么一种人,自己就好生为难,不禁潸然泪下。
这时,他觉得有人飘到身后,猛一回身,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绝美姑娘正在望着自己。
“原来是珠姑娘,长风这里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