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楚灵赶走也是无稽之谈了,你们想啊,楚蔓来咱们大院之前肯定要先问问爸妈,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楚灵有陈家这么好的夫家,她爸妈不可能不告诉她。
既然跟她早就说了,她刚回来本就怕爸妈嫌她厌她,哪里敢招惹楚灵啊,要我说这事到底真相如何,还真难说呢。”
难说的不是很难说。
而是不好直说楚灵心眼子多。
宋秀荷见态势逆转,整个一脸懵的状态,但却下意识的维护,“灵灵不是那种人。”
楚蔓慌张的直摆手,“各位奶奶婶子姐姐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养母虽然对我非打即骂不给吃饱不给衣穿,可灵灵是我妈教养的,文静娴雅知礼,你们肯定都知道的呀。
那天我刚回来,灵灵愧疚的哭晕了过去,后来被我爸妈大哥送去了医院,兴许是苏醒时听到我爸妈说我吃了太多苦,心里更是犹如油煎般,她心软面皮薄想着不让我爸妈难做,不让我难过才会离家出走。”
宋秀荷没听出不妥来,也点头表示,“是啊是啊,灵灵刚才还跟我说愧疚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恨不得把陈家的亲事让给楚蔓呢。”
老段家的撇嘴,“不都已经定了下月初六订婚,人换不了了,她当然能张口就来。”
吕顺妈也撇嘴,“她在城里长大,学习好定然脑子好,哪能不知道陈家意味着啥?说她想让出来谁信啊!”
宋秀荷刚要说话,老段家的又说,“真要觉得对不起楚蔓,这爸妈哥嫂天天上班,又没人盯着她,什么时候不能走?偏偏楚蔓刚来,天黑了跑出去,这不是故意要让人担心吗!”
宋秀荷想要指责,楚蔓急得跺脚,“婶子你快别说了!大晚上火车站鱼龙混杂,灵灵又不是孩子,怎么能不知道凶险?
那天回来的时候陈放用军大衣裹着她,她嘴里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定然是受了大惊的。
我这心里也是熬煎的不行,我从来也没怪过她啊,被抱错又不是她的错,若不是养母要把我卖给死了三个老婆的老男人,又被人顶了大学名额,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才听到养父跟养母说我是抱错的,否则我也不会找来啊。”
擦眼泪的同时拽了下袖子,露出大片烫痕,又怕人看见的样子,赶忙遮上。
老段家的离得近,一把拽住楚蔓的胳膊,把她袖子撸了上去。
楚蔓慌张的想拽下去,“婶子你……”
“我的天老爷,这大半胳膊竟被烫成了这样,可怜见的,是你养母弄的吧!”
楚蔓摇头,“不是不是的,是我三岁那年烧水,拎不动水壶自己不小心烫的。”
“什么!三岁就让你烧火做饭!”
“还有没有人性了啊!”
“又不是亲生的,能心疼才怪了!”
“楚灵也不是亲生的啊,看看楚旅长夫妻俩把她培养的,学习名列前茅,会弹钢琴会跳芭蕾,插花沏茶作画更不在话下,还找了个好到头的婆家,亲生闺女楚蔓却活的连个丫鬟都不如,可怜啊太可怜啦!”
不少人听的直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