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的指望!那个逆女籍籍无名都能扳倒我,现在她都家喻户晓了,谁还敢给我安排工作啊?!”
楚老三瘪了瘪嘴拿筷子开吃,“工作没指望你花啥冤枉钱,我都俩月没买新衣服了,人家干个体户的都买冰箱空调洗衣机了,看看咱家还用破风扇呢。”
“还不是你整天胡混八混,大学毕业不听从分配天天赌钱,家都快给你败没了,一个楚蔓一个你,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出你们两个坑爹的玩意儿!”
楚老三掏了掏耳朵,“行了行了,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说你也不嫌烦,你要真这么恨那死丫头,你倒是找她去啊,关我什么事啊,可不是我害得你没工作。”
楚华胜哼了声,“刚才那个邵斌,竟然劝我给那个逆女道歉,还想让我给他和那个逆女牵线搭桥,我一个当老子的怎么能跟那个逆女道歉!”
“搭桥?搭什么桥啊?那人谁啊?许诺你什么好处了?爸你倒是说啊。”
“他想让那个逆女回来做宣传,还暗示我跟那个逆女的结不解开,我就分配不了工作……”
楚老三打断道,“爸,也就是说只要楚蔓肯原谅咱们,你还是有机会混个领导当当是吧,那这买卖不亏啊,道个歉又不会少块肉,有工作就有权力,我也不用天天当看门狗了,我看这事靠谱!”
楚华胜一把甩开楚老三的手臂,“你这个逆子!让老子给那个逆女道歉,就是把老子的脸踩在地上碾压!老子可是你亲爹!”
亲爹还不是买不起冰箱空调洗衣机,亲爹还不是只能给他找个看大门的活,亲爹还不是让他在外面没有面子。
楚老三重新抓住楚华胜的胳膊,“爸,你清醒清醒吧,你不道歉现在也没人瞧得起咱家啊!
看看四年前咱家有保姆伺候,吃饭见天有荤腥,出门你还能坐小汽车。
现在整个大院就咱家过的最差,表面看着是两层楼,屋里却穷的就剩两层墙皮了!楚蔓好歹是你亲生的,给她道歉不丢人,再说你抛弃人家是事实。”
“孽障!你这个孽障!老子还轮不到你教育!”楚华胜大怒的狂捶楚老三。
楚老三边躲边说,“大哥找不着,大嫂和俩侄子不回家,二哥一家远在千里之外,你也就成天拿我撒气了!
我是儿子我不跟你计较,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四年前你抽的是特供烟,喝的是茅台五粮液,吃饭聊天的不是政委师长就是团长指导员,如今你抽的是最便宜的烟,喝的是不纯正的酒,连吃饭都不敢去大饭店。
曾经比你阶级高的如今你见不着,曾经不如你的如今都装看不见你,就连路边的流浪狗都不对着你摇尾巴……”
“孽障你住口!”
楚华胜气的脸红脖子粗,气都喘不匀了,楚老三却不知道消停。
“不是我说你,现在你和我妈身边就我一个儿子,可我现在既没拿出手的事业,也没个家世好的老婆,同学聚会人家都不叫我,我混的这么惨你还不替我打算,以后我拿什么给你们养老啊!
可偏偏你最出息的孩子就是你不要的那个,趁你还能走说话还不含糊的时候,你不想着求人家原谅,你还等啥啊!
难不成要等咽气时落得个无人问津,爸你才知道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