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癌症,来这里只是赚买药的钱,再说了,还未满十八周岁呢!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划不来?”
她这句未满十八周岁有暗示陈心捷的用意,知晓她是个极其聪明又刁钻的女人,绝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惹一身腥的事不会沾。qdhbs
拉着破损的工作服,白翩翩不敢抬头,躲的男人远远地。
“陈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明知道你女儿有问题,也不出声阻止。”他指责陈心捷有失待客之礼。
抽着香烟的她不慌不忙的陪着笑脸,“我哪会坑你这位大金主呢?这也是我十几年来没过的小蹄子,今天刚把她从外省给领回呢!”
男人一听陈心捷刚把白翩翩给领回来,赶紧又把视线投到了女孩身上,他揪住她的头发见状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这时,白翩翩的鼻子有鼻血流下来。
“你们看,好端端的鼻子流鼻血了,这不是癌症是什么呢?我今天白天见过她偷偷摸摸去洗手间洗脸,才会断定那一定是生病了,不想让人知道。”女孩又急着解释。
白翩翩有一种预感,今晚这场惊险算是过去了。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男人用可恨的眼神盯着她,一副到嘴的煮熟鸭子就这么不翼而飞的表情。
搂着女孩走进包厢后,白翩翩虚软的双脚向前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后,身子依靠着墙面,斜睨着站在眼前的陈心捷。
“虎毒不食子,你为了做生意居然连我都可以牺牲。”她真后悔轻信了这可恶的女人。
吐出烟圈,陈心捷扯起唇角,露出轻蔑的笑。“你要怪的话就怪汪贤淑,倘若这次她会像十几年前带走你的那天给我一笔钱,或许你根本不用受这份苦。”
走上前,她的眼神无比凌厉。
“我痛失的就该从你身上拿回来。”陈心捷扬起手又打了白翩翩一巴掌。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伸出手白翩翩捂着挨打的脸庞。
想不到陈心捷会是一个卖女换钱的妈妈,关于她小时候被领回谢家,并且谢老夫人给了钱这回事儿在自己面前只字不提。
直到这一刻,白翩翩明白了汪贤淑的用心良苦。
她想要自己留下来,不说这个理由是为了能使孤儿的自己心安理得,可谁知道陈心捷会动机不纯,暗藏阴谋。
刚才连旁人都伸出了援助之手解救自己的危机,可她居然心肠硬到眼睁睁看着亲生女儿被人糟蹋都能无动于衷,冷血的令人发指。
趁着包厢的客人还没出来,白翩翩赶紧找了一件工作服换上,拧开自来水龙头洗了一把冷水脸。
收拾好情绪,她唯有硬着头皮继续工作,肚子已经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一整天除了喝过水之外,什么都没吃过,陈心捷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
要是在包厢里能够捡到钱的话,那该有多好,她可以趁着去买东西的时候坐车离开。
终于,打扫完最后三间包厢,白翩翩累的精疲力尽。
去了三楼休息,她根本没有独立的房间,陈心捷随便丢了一张席子给她,连枕头毯子都没有,席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汗酸味,不知道多少人睡过,多少双脚踩过,一想到这些,白翩翩觉得浑身不舒服。
把席子拿到房间外面,她铺在地上,没有安心地躺下来,而是背靠着墙面,闭目养神。屋里的男人随时会冲出来,要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睡着了,后果不堪设想。
夜静得可怕,白翩翩不敢睁开眼睛去看铁门外,黑漆漆的她没有胆子去张望,闭上眼头靠着墙,脑海里想起的是谢景曜那张脸,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
景曜哥哥,翩翩好想你,你可好?发现我不见了,可有出去找?
越想她的心就越痛,为了缓减忧伤的情绪,白翩翩索性默念起英文单词来。
突然,她勾着唇做了个无声的笑容,这都什么时候,竟然还有心情背单词,平日里在景曜哥哥的监督下,变得对学习都有了热枕之心。
总统套房的谢景曜并没有睡着,躺在大床上,虽然谢瑞换了带来的有机棉四件套,可是一闭上眼,想到白翩翩他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丫头,你好狠的心,居然说走就走,不告而别。
他的手上握着手机,生怕白翩翩随时会打进来,不敢搁下,免得错与与她的联系。
这是他们十几年来首次分开的第一天,没有彼此的夜晚,却在心里思念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