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疯!”
萧牧云的爆喝并没有把长天喊醒,事实上长天现在非常清醒,他从地上爬起来,那只大猫很记仇,再度朝他们这边跑来。
重机枪的枪子落在它身上只能打穿它的皮肉,造不成实质伤害,长天拎起萧牧云的领子一用力,将他摔飞很远,长天则脱下背包撸起袖子两步上前。
大猫块头很高,长天前冲跃起,飞起一脚踢在大猫下颌,只听“咔嚓”一声,大猫下颌无力垂下,长天落地刚站稳,便被发狂的大猫用两只前肢摁到在地。
又是这一招!
越野车赶到,但重机枪子弹用完,金缕站在车顶肩抗火箭住准备发射火箭,但下一秒她便见长天从猫爪下挣出肩膀,单手攥拳一拳打在猫腿上,骨裂声入耳,大猫发狂,长天趁机站起身来。
他耳朵流血几乎听不见声音,听声辩位一向是长天最依靠的战斗技巧,但这一次耳朵听不见实在让长天掣肘。
大猫再度扑来,声波嘶嚎让长天头疼欲裂,他一把抓住大猫飞在半空即将落地的前肢,五指陷入猫爪皮肉中,就扯着猫腿骨生生将猫从地面抡起,再狠狠砸在地面。
五指从皮肉中脱出,长天一个跳跃上到猫身上,大猫缓过神就要起身将长天从身上抖掉,但长天死死抓住大猫皮肉,五指攥拳照着大猫脊骨位置全力打下去。
一瞬间长天仿佛听见骨裂的声音,中枢神经断裂,大猫要挣扎的动作一瞬间停止,整只猫烂肉一样瘫在地上,而长天则踩着它沾血的皮毛走到它的脖颈处,再度攥起拳头一拳穿透它的头骨。
手指搅烂所有脑浆,长天感觉到大猫脑子里的普西金似乎正在被他的手吸收,感觉到手不在从里面吸收到普西金后,长天抽回手来。
他五指沾满红红白白的液体在猫毛上蹭掉,迈步从猫脑上跳下来,他自己也十分狼狈,头上的帽子不知什么时候弄丢,满脸都是耳朵里淌出来的血,他左肩胛处被猫爪抓伤,血液顺着手臂淌下来。
长天脑子很疼,他用稍微干净的那只手敲了敲脑袋,感觉头没那么疼后停下,大猫的尸体就在他身后。
如果萧牧云不阻止他使用异能,那么今天的局面将是“金缕和御矢单与大猫两败俱伤,全部死亡,而他和萧牧云则在远处,帮辅无果”。
但萧牧云既然成功阻止他,那么今天的局面则变为他重伤杀死大猫,而萧牧云与金缕,御矢单三人帮辅,相当于,金缕和御矢单的命被萧牧云保住。
“长天!”萧牧云从远处跑来,周边树枝几乎全被大猫扑倒,萧牧云一路跑的顺畅,他跑到近前看见长天肩膀上流血的窟窿,顿时吓的手一颤。
“长天,这怎么处理啊?”萧牧云小心看着长天脸色,他刚才可是看见的长天徒手打死那变异猫,好家伙这感情以前长天揍他的时候还留过手?
长天看着旁边扛着火箭筒跑来的金缕和疾驰而来的越野,他说:“我听不见,背包里有药,帮我拿来。”
他此时正在耳鸣,脑袋疼的发木,他的手指也明显被猫头骨的碎渣划破,在森林里有可能感染。
萧牧云闻言赶紧去把长天甩开的背包拾回来,他知道那里面有一颗五十万维奥时的光池,那是长天充能用的。
长天准备使用异能的时候他想过长天是不是准备将金缕和御矢单一起杀掉,但当是他并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阻止长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萧牧云兢兢业业拿来背包,打开背包时才发觉他自己也被烧伤,顿时心有余悸,他不是第一次知道长天睚眦必报,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长天报仇。
“把碘伏给我,还有葡萄糖和盐水,把你自己也包扎一下。”
长天就地坐下,他脱下冲锋衣露出肩膀上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接过萧牧云递过来的碘伏拧开瓶盖就直接往伤口上倒。
金缕走进上前查看,扔下手里火箭筒,蹲到长天身边一把撕掉长天上身t恤,然后说:“止血药,绷带。”
长天对这突然彪悍的女人感到怪异,但萧牧云已经乖乖将绷带和药递给金缕,金缕拿过药就往创口上倒,她对长天不怕疼一样的反应有些惊讶,但还是用绷带给长天的肩胛缠好。
身上最大的伤口被处理好,长天的耳鸣也减轻不少,他看看正在给自己的手包绷带的萧牧云,说:“抱歉。”
然后萧牧云就感觉自己的手跟掉冰窖里似的冰凉,手上原本的灼烫被冰爽取代,他顿时明白为什么长天不怕冷也不怕热,这不就是一可调节人形自走温度计吗?
金缕看着萧牧云长满水泡的手,问:“你这怎么烫伤的?”
萧牧云嘴角一僵,长天听不见,他该怎么圆谎?
萧牧云嘴角露出讪笑:“那还不是长天他听不见了,枪技也跟着废了嘛!刚才拿着个l-900也没打中大猫,又拿个s-811乱瞄,差点废了我两只胳膊!”
金缕恍然大悟,她扭头扫一眼长天,怪不得当时这小子听见有声音就立马叫她跑,她问:“那他往后怎么办?”
萧牧云战战兢兢:“还能怎么办,养着呗,不然总是近身搏斗他也吃不消啊!”
此时御矢单从车上下来,他他两步到长天身边俯身打量长天模样,最后说:“这小子看着不苟言笑的,怎么这么莽!”
长天仰头看他口型,勉强能猜出他在说什么,他伸手拿过一旁沾血的冲锋衣往脸上一抹,将脸上血迹抹掉,随即站起身,问:“有水吗?”
御矢单看他一眼,说:“水在后备厢,我去给你拿。”
御矢单动作很快,拿来三瓶纯净水,长天接过一瓶拧开瓶盖往嘴里倒,喝完一瓶便又拿起一瓶顺着耳朵往里浇,将耳朵里的血清理干净,长天终于重新听到声音。
只是耳鸣掺杂着人说话的声音很模糊,长天拿手敲敲脑袋,他低头看终端,又看看两只手被包成粽子的萧牧云,说:“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