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被她一瞪,背上的汗噌地就起来了。
“尚云。”
“嗳。”
“如果你不睏,我包里还有两本小说。”
“。。。。。。”
“你想看吗。”
程策望着尚云,声音有点哑。
他说话时,低敛的目光游移在她的嘴唇,还有她胸前没完全扣拢的衣襟,它只是一层单棉,落在灯光下宛如两片半透明的薄翼。程策的脑子糊糟糟,视力却没问题,他能看出来那里面是真空的。
方才剧里说了什么台词,他已没印象,现在他甚至连那台电视机也看不见了。
程策的呼吸渐渐变沉,他想象着她刚才在浴室里往胸口涂沐浴露,想象她沾满泡沫的手可能去向的地方。
就在此时,他僵直的上身忽地一抖,仿佛催眠术失效似的,他强行把目光拉回来,只因尚云毫无预兆地,将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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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还亮着,她虚掩的衣襟已经被他扯开了。
程策昨晚在纸上写得清清楚楚,他的原计划是人手一本小说,阅读十五分钟,熄了灯,再见机行事。然而她竟无视规则,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摸男人大腿,教他怎么忍得下去。
他翻身将尚云压在床上,试图用膝盖控制她的身体,奈何今晚的他动作走形,并没有那么多巧劲可使,但她有。因此程策先前占据的主导,一晃便成了下风。当她吻上他的喉结,箭在弦上的他根本受不了那种刺激,整个人忽然往下一沉,竟呻吟出了声。
他当然不想这样,但不出声就会死。
程策无能为力,因为姑娘确实很会接吻,她深谙以柔克刚的精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穿透了他。
不过几个回合,他便放弃了抵抗,程策的背脊与床单紧贴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她对他使坏。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她的手除了弹琵琶之外,还能做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巧得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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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铃大作的危急时刻,程策大口喘息着叫暂停。
他扶着尚云的腰,让她坐在身上别走,紧接着,他开始解自己的睡衣扣。但是他太紧张了,一想到她正居高临下看着他,这一颗扣子就解了三秒多,程策气得头昏脑胀,胡乱扯了两下,没弄开。
他挫败地看了她一眼,于是她移开他的手,慢慢地为他解纽扣,到最底下那颗为止。程策低沉地呼吸着,他躺在那里,抬起一条手臂遮着眼睛,他知道裤子里目前是什么状况,理智告诉他,最好别再乱动了。
但他又没办法不去碰她。
他抚摸她的小腿,膝盖,再到大腿内侧,她的体温与他一样热,正顺着他拿捏的强度向前倾。他的理智已彻底燃尽了,乱得像一团麻,程策想不起今天是礼拜几,亦不晓得男人的第一次该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比较好。
他只知道假如再不进去,自己就得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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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策坐起来,将她身上那条不成样子的睡裙扯到腰间,随即把脸埋在她的胸口蹭着吻。他齿间的力度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直到尚云抱住他的头,微微发起颤来。
她借着他扣在腰间的力道,在他腿上缓缓移动着,绵薄的底裤擦着睡裤,潮湿淋漓,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