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医院消毒。”汤逸看出了须凌有点心不在焉,“去手术室吧,别担心,做手术的医生会经全力抢救病人的。”
须凌感激地看了眼汤逸,很快奔去了手术室。
汤逸看着刚从须凌手臂上解下来沾血的止血带,血上还残留着独属于oga淡淡的信息素味,心里突然有了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受伤哪有不疼的。
手术室医生正在全力救治,手术外的座椅是空的,须凌在手术室外站的笔直,焦急等待。
汤逸还在匆匆为其他受伤的警察包扎,等到基本全部都忙完,已经快凌晨4点了。
三个多小时的忙碌夜班对汤逸来说并不陌生,刚一忙完,汤逸就找到护士询问了手术室里警察的伤势。
外伤性气胸,送来的时候情况不太好,这台手术是医院是最顶级的外科医生在做。
汤逸知道须凌肯定在那,立刻赶到了手术室门口,手术还没有结束。
须凌显然是没坐下过,就这么在手术室前硬生生站了3个多小时。
汤逸赶到的时候,手术室外只有须凌一个人,光线较暗,只有顶上的一盏白灯尽力驱散黑暗,须凌站在那,因为失血有些多,现在嘴唇很白,脸色也不太好,整个人看上去很累。眼睛通红,因为担心,心思就很乱,根本没发现汤逸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
汤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可以用脆弱来形容的须凌,少见的从他身上看出了无助和无力。
见状,汤逸停住脚步,没有惊动他,退回接水房倒了一杯热水。
“坐一会吧,不然你累倒了,他手术结束出来都没人照顾。”须凌看到眼前递来一个纸杯。
“谢谢。”须凌擦了下眼睛,接过汤逸递来的热水。
汤逸陪着须凌一起坐下了。
须凌因为神经高度紧绷了很久,又受了伤,直到刚才手指都是冰凉的,现在温热的纸杯拿在手里,须凌才有了点真实的感觉。
这次行动是须凌作为实习警察第一次出外勤,也是第一次直面穷凶极恶的罪犯,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作为人民警察会直面的危险,生命的脆弱。
看到带他的警察为了保护人质被歹徒的刀刺中,那一刻他全身的血都是冰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周遭非常安静,只能听见外面护士忙碌的脚步声和模糊的说话声,还有近在咫尺,须凌喝水的细小声音。
大概是因为旁边有了个人一起,须凌就没有刚才感觉那么无助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起沉默地等在手术室外。
终于,手术中三个字暗了下来,手术室的门开了,须凌立刻站了起来。
里面的医生摘下口罩,“手术成功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须凌的眼泪立马止不住了,“谢谢,谢谢医生。”
看着护士推着病床上的人往病房去了,须凌才脱力一般又坐了下来。
“你看这位警察同志没事了,你要不也去歇会吧。”汤逸第一次见须凌哭,但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递了张纸巾过去。
须凌接过纸巾,闭上眼快速平复心情,“不了,我还得回局里。”须凌站起身,和汤逸面对面,“谢谢你学长,那我先走了。”
汤逸拦住了须凌,“你这伤得注意,下周五来医院消毒,不然发炎就糟了。”汤逸说着拿出了手机,“警察学弟加个微信呗,下周五你可以直接里找我消毒。”
须凌定了定身,看着汤逸手机上的二维码,“好。”
汤逸回过了神,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是稚嫩的实习生了,都在各自的领域变得越来越好。
屏幕里还是须凌以前的比赛视频,刚刚回忆入神了,汤逸苦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能再给须凌消毒啊。
汤逸当时被安排周五跟导师去国外交流病例,只能微信跟须凌说,“抱歉,我得出趟国交流,大概得好几个月,周五我不能帮你消毒了,你可以找上次手术室里的那位医生,我提前告诉他了,你周五可以直接找他。”
须凌当时大概很忙,晚上11点才回,“没事,学长不用道歉,我知道了。”
汤逸出国了小半年,这小半年天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从刚开始还会询问须凌的伤到后来伤口长好了,汤逸不知道还能聊些什么,所以最后两个人逐渐没了联系。
国外的工作压力也很大,汤逸常常会失眠,就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须凌象棋很厉害,而自己从来没看到过他下棋,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去网上搜了搜,还真有须凌下过的棋谱。
汤逸有时候失眠,又怕因为时差打扰到须凌,所以他们的交流变少了,汤逸就会去搜须凌象棋比赛的视频,他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这个,活力帅气,会迷茫不安但又意气风发的oga。
须凌也很少发朋友圈,汤逸在国外很忙,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