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想那么久吗?他以为alpha也会毫不犹豫地写下他的名字的,是他……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吗?
白糖有些呼吸不上来,猛地扭过头去吸了好几口气,但心口还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闷,鼻腔也开始发酸。
这时,蒋云书动了,他微微弯腰,一笔没有断开地画了个什么东西,画完之后又不满意,划掉重新画,来来回回画了十几个,直到A4白纸的每个角落都被黑色笔迹占了一席之地后,才停了笔。
他正想展示给omega看,却看到白糖垂着脑袋,双手握拳撑在膝盖上,鸭舌帽遮住了眉眼,但露出来的嘴巴已经扁起来了,委屈极了。
“怎么了?”蒋云书马上察觉到了omega的情绪不对,他弯腰去看帽檐底下的脸,白糖要躲,但那红红的眼眶已暴露在了alpha眼皮底子下。
蒋云书揽过他的肩膀,把人抱进怀里,“怎么了?说话。”
omega没掉泪珠子,他忍住了,他在alpha怀里,伸长手拿过那张纸,委屈巴巴道:“……我倒要看看你写了什么。”
歪歪扭扭的线条,是一个图案,两边是三角形,中间是一个……圆?
白糖拼命瞪大了眼睛,要把眼泪憋回去,他闷闷地说:“这什么……”
是和谁的特殊符号。
丑死了!
蒋云书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我画得就那么差吗”的不可置信,“看不出来吗?一颗糖。”
白糖又一次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这么一说,好像的确能看出来是一颗糖。
是糖!
好、好看!
满腔委屈与伤心瞬间碎了个一干二净,他道:“我以为你想那么久是想不到有什么可写的……”
蒋云书捏了捏他的后颈,“又乱想,我只是在想糖怎么画,我总不能画一个圆形然后和你说这是一颗白糖。”
白糖牵上了alpha的手,右手压了压帽子,脑袋垂得更低了。
蒋云书以为他自闭了,正想再次低头去看omega的表情时,突然听见面前这小人低低笑了一声,帽子底下的嘴角乐得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
蒋云书无奈地摁了摁白糖的脑袋,这也太好哄了点,他和店员说:“你好,可以了。”
店员拿起来,看到蒋云书那张时,很明显表情有些许的茫然。
“这是对称图形,让师傅不要刻错了,”蒋云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微型定位器,比小拇指指甲盖还小,他说,“可以把这个弄在手镯内侧吗?或者加个小装饰把它吊在上面。”
店员为难道:“可以是可以,就是需要加手工费。”
蒋云书表示没关系,“弄好看一点就行。”
除此之外,又加了钱,把7天的工期缩短到了3天。
“蒋医生,好看!”白糖带上去后爱不释手,满眼都是欢喜。
“SHU”三个字母张扬地刻在了外侧的镯面,就像是被打上了某个人的专属烙印。高兴的omega也仿佛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真的被人“锁住”了,他跑到哪里去都会被找出来。
又或者,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而是他心甘情愿地被蒋云书抓着。
蒋云书笑着看他,家居服底下,心口的位置微微鼓起一个圆的形状,“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