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来分钟的挖掘,一米多宽、两米见方的青石板*了出来,石板下的石匣也挖出半尺,石板上没有任何文字和图案。
“把石板揭开,看看里面有些啥。”有工人说着又拿来了一个汽灯,现场被照得更亮了。
“等等,去拿几双手套,再拿几张毛巾在河里打湿了。”工头似乎有点经验,这些长眠地下的棺椁石函因长时间吸收阴气,在棺外常滋生有毒微生物,人的皮肤直接接触后,轻则痒痛,重则溃烂胧肿,并且在棺内通常会郁集障气,一旦吸入身体则后果难料。
工头拿了张湿毛巾裹住脸,然后在脑后打了个结,提了汽灯蹲在坑边,招呼坑里的四个工人也戴上手套和捂上毛巾,那几个工人却不理会,笑道“老板,你怕啥,还怕有鬼啊,来,我们喊一、二、三,一起把石板移开。”
“一、二、三”
随着石板磨擦产生的轰轰声,石函露出一半,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
工头正想用汽灯往石函中照去,突然一道黑气从函中滚出,冲到半空,轰的一声炸开,黑烟四散,将工头和众工人全笼罩在黑雾之中。
工人们吸入了黑烟,立时竟心智狂乱,发疯一样双手乱抓,狂呼乱叫,纷纷操起地上的锄头、铁镐自相残杀了起来。
工头因为用毛巾捂住脸,没有吸入黑烟,见工人们全都发了狂,心中暗叫不好,此时黑烟中一个工人抡起铁镐向自己冲了过来,工头闪身躲过,用油汽灯猛敲在工人脑后,汽灯灯罩破裂,煤油洒出,那工人立刻浑身着火成了一团火球,然而却似乎没有痛感一般,仍然吼叫着追打工头,工头转身向着后山门狂奔。
花散道人师徒三人绕过三清殿,八个黑衣人抬着大箱子跟在后面,快到灵宝殿时,从道观后山门传来呼救声,紧接着一个大火球飘了进来。
秋瞳定睛看去,只见工头发疯一般在前面奔跑,那个火球紧随在后,再看时,火球竟是一个浑身着火的火人。
工头跑到师徒三人面前停下,气喘吁吁,语无伦次地叫道“疯。。。疯了,他们全疯了!”
秋瞳惊道“谁疯了?”
工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面的火人狂叫着挥舞铁镐追了上来,工头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又要跑,却见花散道人举起灯笼念声咒语,向那火人推出一掌,火人便停止追打工头,在殿前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奔跑,身上的火越烧越旺,不一会儿,就倒在火中,没了动静。
工头见了向花散道人哭求道“仙。。。仙姑,救命啊,救命啊!”
秋瞳惊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工头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我们在后山挖出了个石匣子,推开石板,里面冒...冒出一道黑气,所有人吸了黑气都疯了,全都自相残杀了起来,很多人都。。。都死了。”
花散道人放下了灯笼,冷笑喝道“那你怎么没死!”话音未落,一把掐住工头的喉咙,将他凌空举了起来,工头捂住脖子双脚在空中乱蹬。
秋瞳大惊道“师父!你。。。”
莫摘花向秋瞳瞟了一眼,嘴角一扬“那个石匣子是我埋在那里的,这群蠢货自寻死路,刚才我让你和我一起下山等师父,就是想等他们一伙人自相残杀。”
秋瞳听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你埋的?!你又让他们去挖,你故意这样做,想害死他们?!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摘花看了一眼花散道人,没有理会秋瞳的质问,却见花散道人将一粒药丸塞进工头口中,又在工头脑门猛击一掌,然后将工头扔到地上,工头倦缩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不停抽搐。
“爬过来!”花散道人命令道。
工头立刻像狗一样爬了过去,不停喘息着,时而发出低吼声。
“留着你也许还有点用处,我就暂且饶你狗命,从现在起你就叫剩狗,以后就听我号令!”花散道人说罢转向莫摘花说道“摘花,你和这条狗去后面看看,工人是不是都死光了,没死的全杀掉,然后把陈长贵、李永富、郑远志三个人的尸体搬到灵宝殿里来。”
莫摘花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什么只要这三个人的尸体?”
花散道人说道“建观之初,我以看相的名义,知道了他们所有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这三人生于亥时,对我有用,你们赶快去取来,没多久'雷火炼殿'将至,切勿错过取'天火'吉时!”
“雷火炼殿”?、“天火”?莫摘花心中虽有不解却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朝跪在地上的工头踢了一脚“剩狗!起来,跟我去抬尸体!”
工头从地上爬起来,此时他已心智失常目光呆滞,如一具傀儡似的跟莫摘花往后山去了。
“秋瞳,跟我进殿!”花散道人对正呆若木鸡的秋瞳叫了一声,举着灯笼引着黑衣人进了灵宝殿。
“师父,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些工人?”秋瞳在背后轻声问道。
“嗯――?!”花散道人停下脚步,转头朝秋瞳瞟了一眼,眼中投射的寒光让秋瞳浑身打了个冷战。
秋瞳吓得低下头不敢再问。
秋瞳跟着花散道人走进灵宝殿一层内殿,抬头朝顶上望了一眼,只见一根直径约两米的铜柱立在殿中央,直升到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