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树听了心头一动,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见他四十岁上下,一脸胡茬,像是几个月不修边幅的样子,不过一对眼睛却是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便对常夏说道“你先上去。我跟老板说点事就上来。”
常夏点点头就上楼去了。老板听了那人说话,十分气恼,说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看你样子象是出家人,怎么说话没有好夕,跟你说了没有房间客满了,你倒来咒我。”
那人摇头说道“你既然听不进我的话,那算了。”正要走时,金树走上前说道“这位和尚,我在这开了个双人房,如果你不介意,就和我一起住吧。”
那人看了金树一眼,奇道“你咋晓得我是和尚呢?”
金树一愣,尴尬的笑道“我看你披着袈裟,所以我以为你是和尚。”
那人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说道“这个衣服我在庙子外头捡来的。”
老板低声对金树说道“帅哥,我晓得你是好心,但这个人这儿有点问题,你还是不要理了。”说话的时候,老板指着自己的脑袋,意思是说这个人神经有问题。
金树说道“没关系,现在这么晚了,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家家旅店都挂着客满的牌子,如果让他走的话,他只有露宿街头了。”
“那好吧。”老板见金树执意请那人同住,便不说话了,转身走了。
金树对那人说道“请问师傅怎么称呼呢?”
那人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哥不嫌我脏,真是多谢你了,我姓葛,喜欢喝酒,人家都喊我酒仙翁,先说了,我可没钱给你哈。”
“酒仙翁!”金树心头一乐,没钱却来住店,这人还真有意思,说道“那我就叫你仙翁吧,走,上我的房间去吧。”
金树把酒仙翁领到自己的房间,对他说道“仙翁,你先洗个澡吧,我去给我的朋友打个招呼就回来。”
酒仙翁应了一声,就埋头整理起自己的大包。
金树走过常秉德的房间,见房门紧闭,怕他已经休息了,就没有敲门,来到了常夏等人的房间,敲开了房门。
常夏脸上敷着面膜,一开门把金树吓了一跳,就站在门口笑着说道“哈哈,吓着你没有啊。”
金树也笑道“我可是专门收妖精的,你这小妖精哪能吓到我啊。”
“Oyee和夕颜姐姐她们都睡下了,不太方便让你进来了,我爸还有欧叔叔他们也早都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见,师父。”
“乖徒儿,那晚安了,我回房去了。”
金树回到房间,见酒仙翁并没去洗澡,却脱下了那件脏兮兮的袈裟,从包里拖出一件道袍穿上了,还拿出一本书来,金树见书名是——玄门日课。
金树见了哭笑不得,说道“仙翁,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啊,怎么一会儿披袈裟,一会儿又穿道袍,还要修道家的日课?”
酒仙翁说道“嘿嘿,我是白天僧来晚上道,昼念佛经夜炼丹,道法佛统,兼而习之,古往今来,恐怕只我一人吧,哈哈。”
“那你修的是哪门哪派?”
酒仙翁不屑道“迂腐!有门派又怎样?名山大派又怎样?你看现在佛道从林之中,遍地野狐,满街圣人,一个个道貌岸然,还不都是些趋炎附势、沽名钓誉之徒,更有甚者,借佛道之名,行骗色揽财之实,更是可恶,我这闲云野鹤一只,不求名,不逐利,自修我的道,念我的经,才懒得管他哪门哪派呢。”
金树一听这些佛道晦涩之语就头痛,就不去与他争辩,问道“你刚才对店老板说,晚上要出事,是什么意思啊?”
酒仙翁笑笑摆摆手,没有理他,却从包里拿出了一尊塑像,金树一看,是老子骑青牛像。
酒仙翁把老子像摆在桌上,对着它说道“师兄,今晚我们就住这了哈。”
金树大惊,问道“仙翁,这可是道家祖师太上老君哪,你怎么叫他师兄?!”
酒仙翁又看了看老子像,一脸茫然,说道“太上老君是谁啊?我不认识哦,我在地摊上看到有人卖这个,觉得好看,就买下来,拜他为师兄了,原来他叫太上老君啊。”
金树感到一阵头晕,知道没法再和他说下去了。这时有人敲门,金树开门一看,原来是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手里拿着一盒朱砂,交给金树说道“刚才这位师傅他要朱砂,正好我们老板喜欢画画,所以有,就给他拿上来了。”
金树谢了服务员,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妹妹,这龙爪村村口立着一块石牌,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服务员摇头说道“我不是这里人,我也不知道。”说完道了晚安就走了。
金树关上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