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将至。
临马路的店铺提前在门面挂上系着精致蝴蝶结样式缎带的冬青花环。
更浪漫些的咖啡馆索性直接在招牌悬挂几簇槲寄生和尤加利叶的花束。[1]
十二月,多田野绘梨已经围着围巾。
想给棘套件她精挑细选的小熊印花背心,但新干线有暖空调,普通车厢不能把棘放出来,于是就包里带着。
到目的地,她按响门铃,门内脚步声啪嗒啪嗒地跑过来。
狗卷棘紧张到蚊香眼,至于为什么——
“绘梨回来啦。”开门的中年女人笑着接过她提的购物袋放到旁边。
他来了他来了。
他,回家了!
多田野绘梨被暖空调拯救融化在沙发默默喝一大口老妈牌爱心热巧克力,悠哉悠哉。
姐姐对博美动手动脚,冲着她问:“狗叫什么?”
她沉思片刻。
觉得这问题有点不对劲但她没有证据。
于是老实巴交回答:“棘。”
多田野诗乃真诚提问:“为什么叫刺儿啊?叫团子多可爱,白白胖胖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她随口:“这个嘛,谁知道呢。”
老妈走过来。
眉开眼笑丢出个柜子里福娜没用过的球,鼓励道:“去吧去吧。”
狗卷棘:“……”
狗卷棘:“…………”
多田野绘梨顿了顿,从毛绒绒的狗脸看出一丝生无可恋,良心发现:“他好像把自己当人来着。”
其实她想说去吧去吧的。
但棘很奇怪,总会自己在家面壁思过不理她。
小小的博美大大的气性。
厨房里在煮东西,很快老妈重新进去并排和老爸一起分工合作。
“噗呲噗呲噗呲。”多田野诗乃发怪声示意让她把耳朵凑过去。
她疑惑。
多田野诗乃悄咪咪看眼厨房确认移门拉好,通风报信小声哔哔:“老妈——让我——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她闻言当场汗毛竖起,脚尖转到夺门而出准备起跑的方向,化身流汗黄豆人。
道理她都懂,为什么还要拖长音?
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没聋。
听力开挂的狗卷棘呆滞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