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进展如同伏黑惠那日通过电话传递失真嗓音都掩饰不了其中僵硬局促的宽慰语句那般不顺利。
狗卷棘的身体不会被高专的大家粗暴对待,系在手腕和脚腕的绳索松垮却没被挣脱。
尽管对灵魂互换早就有所心理准备……
狗卷棘视野映入嘴巴塞进白布、五官拧作一团、冲着自己恶狠狠呜咽的「他本人的身体」时仍然不知所措。
动物会对陌生环境应激。
何况是那么多人,作出了塞住他嘴巴的举动。
熊猫仓促解释:“是有点像绑架封口,但为了不让在棘身体里的小家伙乱说话只能这样了。”
他被众人包围。
真希说:“单打独斗的人到底是极少数。”
这是来自不坦诚嘴硬同期的安慰,找不到解决办法的可能性确实不高。
“没问题,一定没问题。让那些什么横滨或者学园都市的人再来一趟就好了!”
这是负重伤都能笑出来向来积极的学弟。
咒术届的情报网很广。
对普通人来说颇为神秘的能力者间多数都是互相知晓存在,秉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当然。
公安等机构有少数高层对此知情并专门建立了对接部门。
除此外,真正的钞能力富豪同样能买到内心尚存维护社会稳定能力者的效力。
入睡,醒来。
换回去,物归原位,生活回到该有的轨道。
本该如此的。
大家都希望是如此。
去而复来的异能者、除妖人、灵能力者、接受超能力开发的学生……流水线般不约而同摇摇头离开。
独留他和本该属于他的身体在相对摆放的木椅。
扬起的希望,慢慢落空。
窗外蝉鸣一阵一阵,叫得不知疲倦。
高专的大家都很忙碌。
令人烦躁的炎热夏天咒灵总是格外多。
尤其是这样原先积压在他身上的祓除任务被其他人接手的情况,伏黑惠不可能就此获得假期。
原来如今在伏黑学弟不在的情况下,他连鲑鱼海带的饭团语都传达不了。
在多田野绘梨那无障碍沟通了近一周,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
狗卷棘被每天待在高专的家入硝子单手提出布满监控监视他身体的房间。
扭过头往回望眼。
亚麻发凌乱、嘴边的蛇眼与牙处肌肤被洁白布料磨得微微泛红、眼里的防备快要溢出来。
“……”
下定决心成为咒术师的大家,都做好了随时赴死或者面对意外的准备。
夜娥校长总说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
说实话没到那个生死抉择的地步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但高专的大家都对“死亡”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