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忘拿走了。”日番谷说,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双腿,将刚刚被踩断的树枝踢开。
“就两步,明天我去的时候给我就可以了。”何必跑来一趟呢。
“我也是这么给尿床桃说的。”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着他外表不一样的沉稳,就如冬日的月光一样清冷。
“但是她也说就两步。”
“因为担心她所以就自己来送了吗?”
还真是让人羡慕的关系啊。
“不是,因为你看上去好像有很多话想说。”日番谷说,明明是个性子恶劣喜欢捉弄人的人,但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影却又显得那么悲伤。
我愣住了一秒,随后笑着说,“没想到日番谷君看着不大,却很体贴呢。”
“说的好像你很大一样。”
“当然了,我今年都二十了。”我一边晃悠着双腿,从我出生到死去经历了两次忍界大战,对于我那一代的忍者来说能活过三十岁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我怎么说也活过平均年龄的三分之二了。
“所以日番谷君以后见面记得叫姐姐哦。”
“是吗?”他语气平淡。
我站起身面对着树下的日番谷,“那现在就叫一声吧。”
“真要叫也应该是你叫我哥哥,”日番谷说,“真要算的话我今年已经活了四十多年了。”
“诶?”
他应该是觉得我还没受够惊吓,“说起来雏森来流魂街也快四十年了。”
我是记得下午佐藤长老说过,这里的人会活的长一些,但竟然能这么长。
不过日番谷竟然比雏森还要大,所以自觉担负起保护家里人的责任了吗?
“你听错了,我刚刚说我已经二百岁了。”我扭过头。
“二十和二百只有第一个音一样吧。”意思就是他不可能听错。
日番谷抱着手臂,似乎在等我怎么回答,我果断转移话题,“那,也就是说你四十多年才长这么高吗?”
我特意伸出了一只手,在自己的头顶比划了几下。
日番谷的身上笼罩了一层无名的怒火,“你下来。”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傻子。
他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看着我。
风越来越大,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吹感冒了,我决定再逗他一下就回去。
“可是真的好高诶,我下不去了。”我装可怜地说。
“那你怎么上去的?”
“就随便就上来了。”
“那你也随便下来。”
“好吧,那你要接好我哦。”我说着撩起下摆。
“喂,我开玩笑的,你待在那里,等我去借个梯子。”他神色慌张。
我刚想说不用,一活动脚腕,脚下就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看来昨天的雨真的很大,树皮竟然还是湿润的。
“你是笨蛋吗?”日番谷急忙转身跑过来伸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