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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辰时一刻,钟栖就跟裴清歌到了字画店门口。
杨总管等得脖子都伸得老长,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看着年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
那男子虽然没像杨总管一样四处张望,但眼底的焦急却也掩藏不住。
见裴清歌一到,杨总管脸上总算是露出一抹喜意,“大少,就是这位了。”
黄恒之见裴清歌顶多十岁的模样,眼底略过一抹迟疑,但还是上前一步,双手作揖,“在下黄恒之,父亲特意嘱托我陪先生去别院。”
他是黄维贤的嫡长子,十八成婚,可直到二十五才得了一子,宝贝得不得了。
他这五岁的儿子七夕那日也和其他人一起看了铜镜,虽然眼下还没事,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
虽是急得不得了,但出身书香门第,带着这丝儒雅气,多少还比杨总管沉稳不少。
裴清歌点点头,也没下马车,只说,“那你们在前面带路吧。”
黄恒之本来还担心少不了要寒暄一番,或者先讲好价钱,没想到这就要出发了,也不敢耽搁,立刻上了黄家的马车。
黄家别院在城东二十里的地方,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才到了别院。
别院本来是有管家和下人打理的,但自那日的事发生后,别院的下人觉得瘆得慌,都纷纷找理由辞工或者称病告假。
现在别院也没什么人,只能是杨总管开锁开门,在前面带路。
裴清歌先是去了那一家三口住的厢房转了一圈。
“哎,他们走的时候,还不知道出了事,下人都已经把房间打扫干净了。”杨总管站在一边开口道。
裴清歌没说话,拿出一道符,夹在指尖,在房间里慢慢地走着,走到某个位置的时候,符纸突然自燃。
杨总管没有防备,吓得尖叫了一声。
惹来其他三人的注意后,才窘迫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先生这本事好厉害。”
裴清歌甩了甩手,把符纸扔到地上,“走吧,去槐树那边看看。”
见到刚才那一幕,杨总管和黄恒之心里多少有了底儿,就赶紧继续带路。
槐树就在整个别院的西北角,很大的槐树,看着起码要三四个成年人才能围抱住。
裴清歌仰头看着槐树,眉心慢慢地皱在一起,“一般都不会在住宅内养槐树,为什么你们家后院会有这么大一棵槐树?”
“建别院之前,这槐树就在这了,父亲说着槐树定是生了多年,不忍砍伐,而且也不影响什么,就留着了。”黄恒之答道。
裴清歌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多庭前养槐树,门前有槐,升官发财,倒还是件好事。可从方位上来说,西北角属阴,把槐树养在这里,本就招鬼,大晚上的在槐树下照镜子,不见鬼才怪。”
“那……”杨管家看了看黄恒之,又看向裴清歌试探地问道,“那把这棵树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