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困难啊。
只能尽量试一试了,反正骸那家伙最近好像也在忙越狱的事,他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至于其他人……必要时候,只能用那招了吗?
……
……
哐当!哐当!
身下在摇晃,汽油味和各种难闻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少年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
这是……公交车?
眼前的公交座椅上布满了铁锈,整辆车内除了它之外空无一人。他身上的白衬衫很干净,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但骸知道自己在哪里,而且能大概预感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咚!
有什么东西砸落在了公交车顶上,骸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凹下来的公交车顶是人形的。
和预想中的一样,但还是很让人不适。
骸皱紧了眉,心脏也跟着缩了缩。他看到鲜血从上面流到了窗户,逐渐在窗户上划过一道道血痕。
他想起来了,他这次是
要去游泳的。
这趟公交车是去游泳馆的车。
骸冷漠地看了窗户上的血痕一眼,淡然地收回了视线。
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了。
公交车继续摇摇晃晃地往前走,骸平静地往后一靠,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窗外的景色很熟悉,那是一家民宅,民宅的门牌上写着沢田。
骸看着那座在周围的森林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干净的民宅,不自觉开始走神。
车缓缓往前开,窗外的民宅却始终没有消失,但骸显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看着那座民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站牌。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棕发少年站在那里,正看着公交车的方向等待着。
骸看了那个少年一眼,没太在意,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少年上了车,看上去表情有些奇怪,他有些不熟练地付了钱——一张胡乱从口袋里翻出的染血的万元大钞。
然后少年坐到了他的旁边。
骸皱了皱眉,只觉得被打扰了。
整辆车这么空,非要坐他旁边?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骸只是瞥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纲吉没敢完全放松地坐在布满了铁锈的椅子上,他感觉这椅子非常危险,随时有可能让人因破伤风而死。
虽然按理来说他现在没有这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