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曙光近在眼前,但一声枪响,这一切就成了过往云烟。
子弹打在黛博拉的甲壳铠甲上被弹开,荡开一道清脆的声音。
一个踉跄,顾不得针刺一般的疼痛,只耽搁了一秒钟,黛博拉就再次奔跑了起来。
一根又一根雾绳从天空垂落,四周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
周围的雾气翻滚,堵住了她的嘴,将黛博拉重新拉入迷雾的深处。
她只能绝望的看着两个警探被枪声惊动,四处紧张的搜寻。
离逃出生天,只差…三米!
“啊!”
黛博拉内心疯狂的尖叫着,身体越来越多的部位长出了甲壳,但这怎么可能撕开加持了功绩的雾绳?越是反抗,雾绳就勒的越紧,痛的她发出惨叫。
挣扎的声音落到四周的迷雾中,就仿佛被吸收了一般,一丝一毫都没有传到外界。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蓝伯特的身后有白银?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纰漏?我不甘心啊啊啊!’
但哪怕再怎么不甘,力量上的绝对差距也无法抹平,黛博拉被艾伦吊在了路灯上。
“晚上好,来自俱乐部的黛博拉女士。”
这时,迷雾破开,一道人影不紧不慢走到了黛博拉面前,行了一个脱帽礼。
“请问你可以告诉我子爵的所有情报么?你要是老老实实说的话,会让我很开心。毕竟……我不太喜欢使用那些审讯手段,有些血腥。”
“不太喜欢使用…那就是也不介意用?”
看着面前散发着野性与知性杂糅气质的矛盾男人,黛博拉一瞬间想了很多,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大人。”
艾伦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全部告诉您,您愿意放过我么?”
黛博拉苦笑着,问出了那个听过许多次的问题。
但不出所料,艾伦微笑着耸耸肩。不再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黛博拉没有再奢望活着,反而怨恨之火熊熊燃起。
作为本地地头蛇,她才不信子爵不知道酒红灯塔的特殊。
她觉得自己成为了子爵的弃子,被拉尔夫那个老东西用来试探眼前这位白银。
但为什么是我?
为了俱乐部的发展,自己出的力绝对不比任何人少,下了床处理俱乐部的大小事务,晚上还要陪这个老东西睡觉……
所以,为什么是我!
黛博拉嗤笑一声,似乎是嘲笑过去的自己,继而开口说道:
“子爵的真名是拉尔夫?布伦特,是一位没落贵族的后裔,在十年前来到摩洛多比,开创了恶之华俱乐部,通过催生血精果来笼络城内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