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着城的最外围,以最快的脚力找了数个时辰,直把自己累得口干舌燥,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臭小子,等找着人后“非得打一顿不可”。
正想着该如何教训萧鸿隐,贺砚枝脚下不停,出了城门往郊外而去,谁知刚路过一片野池塘,就让他抓到了擅自偷跑出来的人。
贺砚枝揪着萧鸿隐的衣领,把人拎到面前。
手中的鱼竿掉在了地上,竹篓里新鲜的鲤鱼正拼命扑腾着尾巴。
萧鸿隐的神色由惊慌恢复镇定,随后又换成局促不安,默默低下了头。
贺砚枝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想死就直说。”他张了张嘴,眼神冷得吓人。
“砚哥哥,我……”
没等萧鸿隐解释,贺砚枝松开了手,萧鸿隐一下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只听得贺砚枝再次开口,一字一句砸入心头。
“既如此,往后我不再管你,你我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 萧:砚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qaq
砚:▼ヘ▼
第十七章
贺砚枝说完后欲转身离去,但不知为何,在背向萧鸿隐后,无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
身后安安静静,如同深秋的夜晚。
贺砚枝的双手不觉慢慢攥紧。
他不愿听到那人抽泣的声音,且若是萧鸿隐真哭着求他,自己也定然会狠心拒绝。
这一过程十分难熬,贺砚枝左等右等,终于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像是轻轻踩过草地,将竹篓拾起后又走向自己。
萧鸿隐终于开口道:“砚哥哥,这是我方才钓的鱼,多谢砚哥哥的照顾,阿隐错了,阿隐不该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听到竹篓被放下,贺砚枝立马转过身,萧鸿隐放东西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露出其上醒目刺眼的血痕。
“怎么回事?”
贺砚枝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血痕明显是才弄的新伤,翻开的皮肉正不断渗着血珠,一看便是由尖细的钩子划的。
萧鸿隐快速抽回了手,背到身后:“不小心弄的,没什么。”
贺砚枝原本并未多想,可就在他萧鸿隐收回手的刹那,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一日之内失手多次,你莫不是故意为之,想借此让我留你?”
贺砚枝还不至于蠢到看不出的地步,自打收留萧鸿隐以来,这人便不止一次利用了自己的心软。
萧鸿隐的身子微微一颤,虽面上不显,可还是暴露了他心思被戳破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