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情浓之时,却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二人在客厅的茶几上意乱情迷,敲门声却好似近在咫尺,可是把他们两个给吓得不轻,原本还烧得火热的**却是瞬间萎靡不振。
晏冷脸一黑,这谁啊这是?!
顺着门镜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晏冷瞬间睁大了眼睛,“嗖”地一声窜了回来。
“我爸来了!天啊,要命……”晏冷嘴上说着,手上也不慢,飞一般地收拾现场。岑歌却是把他的手一拦,指了指楼上,示意他先上去。
晏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去换衣服了。
这边岑歌刚刚收拾完,晏冷就已经换好衣服下楼了,岑歌也同晏冷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两人相视一笑,这作派倒像是特务接头。
看着岑歌已经上了楼,进了屋,晏冷这才去给那被他关在门外半天的老爹开门。
“嘿嘿……”晏冷笑得其实万分不自然,脸上还带着情yu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红,而鼻子灵敏、经验丰富的晏爸这一见、一闻,哪里还不知道生了什么,瞪了晏冷一眼,随即坐在了沙上。
不像晏冷平时常常懒懒散散地在沙上瘫成一张饼的样子,此时和晏爸相对着正襟危坐,腿微分,与肩平齐,双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下颌微收,和晏爸正好目光相对。
尴尬。
这是晏冷现在的唯一感觉。
和晏爸的交易他不会违背,答应的事他一定会做到。他从未承诺过要继承晏家的家业,也没有承诺过会在军队里爬得多高,他只是用自己去军队换了岑歌的安全,至于他们两个的事情,晏爸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不合适,你们自然会分开,如果合适,便是谁也不能分开,可我这边不反对,不代表你爷爷同意。”
“我会做到的。”
四目相对,毫不畏惧,均是坦荡一片。
他不会去问父亲,“难道岑歌不够好吗”这种话,他也不会去说一些诸如“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爱的人”和“我们两个相互喜欢,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这种幼稚到极点的话来,争吵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活了两辈子,又怎么会这点道理到看不透呢?
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如果合适,如果他们能坚持到所有人都不反对,如果他们能强大到所有人都同意,那么也无须证明什么,更不需要说给别人听,爱给别人看。
“我妈知道了吗?”他不光是为自己问的,更是为了岑歌问的。妈妈在岑歌的心里,就像是亲生母亲一样,岑歌真的舍不得,也真的很内疚,每次看见岑歌白得像纸的一张脸,他的心都跟针扎似的疼。
“知道了。”晏爸突然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的反应,他们本就是聚少离多,可从去年开始,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变了,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样。之前晏冷从来都不缺少能力,南天的创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这一点他毫不怀疑,可除了危机和机遇的窥见,他更加惊讶的是晏冷的行事方式。
尤其是不久之前,当手下人给他呈报上来的时候,他几乎都以为晏冷背后有高人指点。
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不像是商场新贵,倒像是权场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