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还给我揉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揭穿你丑恶嘴脸的时候,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拿到。
我身上都留着你的罪证,日后就算我做什么事情出来,也是你逼的。
我决定了,只专心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再也不追问了。他愿意怎么待我,就怎么样吧,只要别让我死掉,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会为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难对慈母心
订婚的日子日渐临近,江家人都忙了个人仰马翻,只除了我。
眼看着江夫人事无巨细,亲自指挥下人为我和江哲信的订婚宴而终日忙碌,我却只需要手捧一煲或燕窝或翅参,窝在沙发里吃干喝净就算完成自己的任务,内心不是不惭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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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我想做点哪怕只是端盆递物之类的小事,佣人们都会一脸紧张的慌忙劝阻,只是说:“许小姐小心腰,千万不敢再扭了,不然订婚那天,如何参加。你赶紧放下吧,江夫人看到会埋怨我们的。”说的我脸上热辣辣的。
都是为了配合江哲信掩盖其暴行的谎言,我这次留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就成了一个百无一用,连洗个澡都能滑倒在浴缸里,然后扭伤腰部的窝囊废。如果不是江哲信搬出陈卓来救场面,而江夫人又被江哲信有意拖住,事情早就露馅儿了。
连我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居然真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根本站不起来。用陈卓给江夫人解释的话就是:“赶寸劲了。其实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抻的比较厉害,贴膏药躺两天就会好。”
果然第二天就好多了,可是大家已经拿我当易碎的玻璃制品来看了,江夫人倒还好说,疼爱我是一贯的,也是发自内心的。可是江华的态度,就分明有些不满,可能觉得江家千挑百选的最后竟娶来这么个药罐子,实在不合算。
江哲信也似乎异常忙碌,从那个晚上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再见到他,就连晚饭,他也不再回家来吃,只是每天都有往回打电话,一般都是打到江华书房里,江华就会向江夫人转达一下,说江哲信有应酬,如果太晚,就回公寓那边去睡。每每说到最后,都会看着我说:“哲信问你的腰好点没有。”我只得赶紧点头。他总算也意识到自己对我做的过分了吗?
整天吃得好,睡得香,凡事又不用操心。到了订婚当天,一早起来对镜打扮,里面的人脸色粉润,明亮双眸顾盼生辉,只是挤出的笑容差强人意,实在算不上盈盈浅笑。
早餐桌上,江夫人对于我的精神面貌也深感满意和欣慰:“凌汐,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好,这样才像新娘子嘛。”就连江华也比平时多拿正眼看了我片刻,微微颔首,似乎在说,这样才算不给江家丢人。
吃过早饭,江夫人拉我进她的卧室,她与江华的睡房连有小偏厅,我们上去以后,才发现原来江华也先一步回来卧室换衣服。于是,我坐在偏厅等江夫人出来。
很快,江夫人笑盈盈地捧着一个锦盒走出来,说:“这套首饰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今天送给你。”
说完打开锦盒,瞬间眼前一片耀眼光芒。
其实,我从来不缺少首饰,以前干妈和哥哥也没少送钻石饰品来打扮我,时间长了,好像就对钻石再没有了心动和向往的年头。
只是今天,江夫人手中的成套钻石首饰,竟是让我只是一瞥之下,就有了一望错愕,再看则万般倾心的感觉。
超过五克拉的方钻戒指,一对大约两克拉的方钻耳钉,最绝的当属与之配套的钻石项链。是时下流行的短款颈链,刚刚围着颈项,款式看似简单,实则彰显华贵于无形。全条都由两克拉方钻镶成,正中却是一枚选料、雕工俱为上乘的超过二十克的顶级翡翠佛像坠。色泽翠绿,整体通透玲珑,出奇地光彩动人,晶光闪耀。
“这套首饰是我和你江伯父上个月参加慈善拍卖会时选下来的。自从在你江伯父生日那天见过你一面,我就想物色一套配得上你的容貌和气质的首饰当作你们订婚时的礼物送给你,可是一直都没有让我合心的。那晚在见到这套首饰后,我就感慨,原来即便是配物,也要讲究个缘分的,这套不就是与你最配衬最登对的吗?这个佛坠是故宫之物,辗转流传民间。我希望它能保佑你一世的平安和幸福。”
最后一句令我动容,双眼温热酸胀,本来这应该是给她的小女儿做陪嫁的最好的礼物吧,我嫁进来却是心怀他想,另有所图,哪里配享受如此深厚的慈母情意?
“江夫人,我实在不能再收这么贵重的首饰。那天与礼服搭配的首饰您都已经买了不少给我,我……”
“傻孩子,这个是不一样的,那些首饰,只是你平时起意时随便戴着玩吧,这套却有不同的深意。一来,是我们二老送你的订婚礼物,二来,将来你也可以把它再传给你的女儿,让佛祖世代都保佑我们江家的女孩儿,再也不要有任何的劫难。”江夫人说到后面竟然有些哽咽,一定是又想到了她失散在外的女儿,痛心之感,我也感同身受。
“江夫人,您别难过,我收下。非常感谢您和江伯父,我真的很喜欢,我会珍存它。”说实话,我有点开始矛盾了,面对这样的一个母亲,我怎能再心安理得的实施自己的计划?如果江家将来真的因我的所为而衰败,我怎么对得起她?
收好锦盒,又与江夫人相携出门美容顺带作头发。及至傍晚时分,我最后换上礼服,佩戴上江伯母赠与的那套华钻,终于打扮得一如天仙公主,带着盈盈浅笑,出现在江家小客厅里。
除了江伯母露出早知如此的满意神色,剩余一干人皆惊愕数秒。
难得今日早回,几天不见的江哲信,直直盯视我片刻后,才上前揽过我的肩膀,带我坐到沙发上。
“我已经派人去接伯父了,他一会儿就会到。”
我点头。笑容更深,表示感激。
江华看向江夫人:“客人们就快到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