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中空,陈尘渐渐地融入冥想的状态,身体伸展大字躺在沙上,有一层透明的光晕,就好像是多彩的泡泡,将他笼罩在其中。
田依依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在未知的环境里过夜,以前身边总要有相熟的人,或者是家人,或者是室友闺蜜。
今天虽然偌大的沙她占了一个角落,但是她心中却一点都不害怕。嗅着被子上淡淡的男性气息,田依依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昨晚披星戴月的排练,今天又一直在路上没有得到休息,清纯校花娇弱的身体终于吃不消了。
陈尘这边一切安详,然而几公里外的粉色年华洗浴中心内,几个赤身露体的大汉坐在一起,却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
高洪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床上,吓得房间内几个浑身狼藉的妙龄女郎花容失色,噤若寒蝉。
一个青年挥挥手,几个女郎见状,争先恐后地逃出房间。
尔后他对高洪说道:“洪哥,你先消消气,这事也不能全怪小锋,他虽然不够谨慎,但是对方确实有些出我们的预估。况且他现在已经躺在医院了,相信能够吃一堑长一智。”
高洪听到青年的劝解,心情才算稍稍平缓了一些。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对青年说道:“我不是因为小锋生气,而是气王轩这个王八蛋竟然给我放烟雾弹。他奶奶滴,不是说尘缘酒吧没人挑大梁了吗?这又是从哪冒出来个尘哥?”
王轩是昨天去尘缘酒吧挑衅的主谋。郭军为了息事宁人,拖延时间等待陈尘,给了王轩一点好处。
回来后高洪和王轩见了一面,得知尘缘酒吧没有主心骨,才策划了赛车的事件。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折戟沉沙。
“阿豹,你给我说说这个狗屁的尘哥,到底是什么来路。”
对面的青年闻言,不仅皱了皱眉,说道:“我也只是听警局的朋友提过一嘴,他原名叫陈尘,在警局折腾过一次,把副局长直接折腾下台了。据说,也是他亲手毁了三石酒吧,把赵磊那个茬子给弄死的。”
之所以说赵磊是个茬子,是因为他做事残暴,没有章法,常常是断胳膊断腿,不按规矩出牌。
这个陈尘竟然能把赵磊这头蛮牛给送上断头台,高洪闻言,心中对他提了十二个小心。
“这样看来,我们似乎得谨慎应付,似乎今天的行动有点鲁莽。”
“这样,阿豹,你吩咐人明天去尘缘酒吧下个请帖,就说我请他吃顿饭。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不能再贸然行动了。”
阿豹闻言,点点头,刚准备拿出手机,忽听高洪又说道。
“额,这样也不妥,你把王轩和苗飞驰一起叫上,人多点才好办事。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量来。”
……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朝暾如振翮之雄鹰,磅礴升于东旻,为大地送来一片苍凉光明。
陈尘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被眼前的画面猛然怔住。
田依依柔长的眼睫根根分明,盈盈如一汪秋水的眸子光彩照人,仿佛能够映出自己的倒影。
光嫩无瑕的肌肤,将杏仁小脸烘托地粉嫩可人;圆滑的鼻翼,纤薄的嘴唇,让陈尘情不能自已。
陈尘下意识地抬起头,想要在田依依诱人的樱桃小口上啄一口。只是眼看着就要碰到那一片温存,田依依却俏皮的躲开。
她站在沙边调皮的笑着,让陈尘一点生气失望的感觉都没有。
“小色狼,就知道占人家便宜,太阳照屁股还不起来。”
天见可怜,陈尘平时都是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已经比绝大多数的同龄人要勤奋多了。可是谁知道,田依依起得比陈尘还早。
陈尘无奈地站起身,看来以后每天的清晨都没办法懒床喽。
他趁田依依不注意,以闪电之势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直到陈尘跑开,她才回过味来。
田依依羞愤交加,双手在身前打结,娇嗔道:“哼,坏死啦!看以后我怎么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