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四处瞅,发现街上一伙人相拥而入,看样子是有些醉了,心里暗忖:好了!这辆马车到手了。
她从墙角里找来一块石头,藏在袖口里,慢慢走近那个守马车的老者后面。突然,右手一扬,鹅卵大的石头就击中了一个那伙醉汉当中的一个。
那醉汉莫名其妙的受伤,脑袋开花,心头火起,捂着脑袋朝司徒涵雨方向望来。
司徒涵雨咧嘴一笑,手指指向前面的老者。
大门底下的那个醉汉知道是老者出手,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大呼:“兄弟们,给我做了那个老头!看马的!”
五六个人立即酒醒杀来,老者一看大呼冤枉,话未说完,大拳头就雨点一样落了下来,嘭嘭嘭。
司徒涵雨见时机已到,跳上马车,扬鞭猛抽,新马车绝尘而去,没落黑暗中。
济世药铺门口,任世官早早守在前面十分焦急,见司徒涵雨到了,迫不及待道:“司徒姑娘,路途遥远,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看这位少侠是冥冥中注定了,逃不了这劫。”
“怎么回事?任堂主。”司徒涵雨刚才还是听到他赞同自己去带他去洛阳找惠普大师的,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
夜已到凌晨寅时刻,斜月映来,任堂主的脸色十分沉重,道:“刀客少侠已经奄奄一息了,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奈何桥。恐怕惠普大师也回天无力了。”
“啊……”司徒涵雨惊呼一声,后面的话自己也不记得说了什么,只记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坐了下去。
良久,被任堂主几个人扶着进屋,灯下的司徒涵雨表情麻木,满脸的泪痕如梨花带雨。嘴里喃喃不停:“你怎么每次都一声不响地走了……”
却说司徒涵雨费尽心思冒着失身的风险偷来银两,抢来马车,一刻都不停赶来,现在却说徒劳一片,怪不得她会昏厥倒地。
“任堂主,事情有了起色,刀客少侠有些回神,有了呼吸了!”樵夫二兄弟出来,带来好消息,是任世官乃至每一个人都不曾想到的。
司徒涵雨听到这个消息,徒地跳了起来,飞过后院,抱着榻上双球紧闭的刀客逢君,“呜呜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放声大哭一场再说了。
随后走来的任世官三人都很感动,纷纷道:“闺女呀,是什么能让你如此痴迷呀?节哀顺变,凡事顺其自然吧……”好像是料定这个少侠生死已定,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何况世上男人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枝花。
还是任世官深明大义,顿了顿道:“这样吧,我们都要去山东齐鲁总舵,顺路送你一程吧。”
“呜呜呜……”司徒涵雨还在哭得稀里哗啦,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令自己哭得如此伤心,仿佛那眼泪是黄河之水一般,流不完用不尽!
“司徒姑娘,我们送你和少侠一程吧!”樵夫二兄弟补充一下。
司徒涵雨这次回神过来,听得他们会帮自己了,来不及感激,匆匆扶起刀客兄欲背着走,大恩不言谢,先动手再谈。她肯定背不动刀客兄一百五十斤的身体,有劳樵夫兄弟送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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