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十一月月底了,魏志甫这边总算是整理好了房子和应用之物,又找到李福田商议结婚日期,李福田带他找到一个当地很有名的胡先生,二指胡先生装模作样,看了二人的生辰八字,摇头晃脑,掐指一算,还是眉宇间一抹隐忧之色,被李福田一眼看穿:“先生有话直说,怎么回事,哪里有不对吗。”
“来之晚矣,时也命也,不知二人结亲是何人合婚,有没有批八字。恕我直言,此婚姻已经是二人命中应有之数。只是二人八字有碍。注定阴盛阳衰,命数中会有波折之灾,而且此女命中有三分克夫之相,不知二人能否百年好合。”
说完这个话,低头沉吟,默默无语。只有魏志甫蓦然抬头,呵斥,“你这个泼皮的卖嘴的杀才,只一张嘴就来胡说八道,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满口胡言乱语想干什么,是要找打吗。”
李福田一边拦住魏志甫,一边劝说:“你不要生气,既然胡先生这样说,可能是有他的道理,自古阴阳,五行,太极八卦麻衣神算,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们暂且听他怎么解释,有没有破解之道。也好求个心安岂不更好。”
转头对胡先生继续说,“胡神仙,既然二人的婚姻已经是命中注定,而且我这个兄弟还是非她不娶,千辛万苦才得心想事成,您终究想个办法,让他们可以避免灾祸,成就秦晋之好美好姻缘。也是天赐修行,成人之美。”
胡先生一边斜眼看着魏志甫,一边面露难色:“鄙人不才,修为尚浅,只是强撑门面这么多年,没有真才实学,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李福田一听这话,连忙对胡先生好言相劝:“林先生大人有大量,我这个兄弟毕竟年轻气盛,而且是喜事。成婚心切。有一些言语,唐突之处,还请您多多原谅。既然我带我兄弟过来投奔您的面前,就是我对您的相信。希望先生还是看在我的薄面上。把这件事情给想办法化解一下。”
“鄙人也早就有言在先,这件婚姻是他们二人的命中应有之数。已经是确定的姻缘了。既然李先生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不给你面子。您是我们当地的头面人物,我也知道。鄙人勉为其难给他们两个人找一个最好的结婚吉日,再给他们安排一点,辟邪驱灾的镇物。”
就这样,胡先生又拿出纸笔,闭目养神,掐指计算。足足用了大半个小时没有说话。过了良久,胡先生睁开双眼,在红纸上给二人写下了婚期,甲申年丙子月乙丑日己卯时女方出门,甲申年丙子月乙丑日辛巳时到夫家,(也就是1944年腊月13日10点进门。)
然后从自己颈下挂的一串铜钱取出两枚,又念念有词用手反复摸梭,然后取了五彩丝线,把这两枚铜钱串在一起双手交给李福田。这两枚铜钱,你结婚以后当天开始,挂在自己的身上,一定不要解脱,要挂到九九八十一天。这两枚周元通宝是上古神物,可以驱灾辟邪,逢凶化吉。然后,在结婚之前找一只一条黑狗,剪下三簇狗毛。记住,一定要是黑狗的狗毛,用红丝线分别绑起来,结婚的当天挂在床头,不要拆掉,至少保留九九八十一天。
李福田边听边点头连连称是,并且对胡先生表示了感谢,代替魏志甫支付了费用。魏先兀自在一边生闷气,默不作声,两个人一前一后辞别胡先生,离开他的住处。
“我不相信这个死老头子说的话,他怎么会说梁姑娘那么不好呢?我不管他说的那些鬼话,我只知道我喜欢她,我要对他好,我可以听他的话,我们一定会幸福。”
“好啦好啦,好兄弟,我知道你对你的心上人情真意切,不许别人说她不好的话。但是这些事情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当做对家庭和感情的另一份投入吧!他可以给你的未来生活安一个定心丸,让你们可以安心的生活,难道不是吗?这样你们可以安心的过好日子,不用前思后怕。”
“好吧好吧,李大哥,我就听你的安排。我们都是为了以后生活的更好”。
两个人离开胡先生的居所,李福田要带上红纸婚帖去往梁老头房子。把今天得到的结果。给梁老头送过去,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毕竟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了结婚的日子了。
魏志甫也需要继续联系帮工把订做好的新床拿过来房子里。至于原先房主的很多杂物,都提前已经放到了另外一间房里。他已经把新房完全粉刷一遍,院子里也铺洒了新的黄土。他又在裁缝店做了一套礼服需要去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