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易霑比黎商随意多了,不管黎商愿不愿意,他当年学的dressde如影随形,还是回家洗澡换了衣服过来的。衣冠楚楚,还端着咖啡。易霑是拖鞋裤衩,还刷着牙,一见他,笑了:“停车场的风好吹不?”
黎商没理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的衣服,道:“去把你裤子穿上。”
易霑和他像的地方太多,所以对黎商有种逻辑上的深刻理解,一听这话就知道为什么,当即笑道:“放心,妹妹连我洗澡的样子都看过了,你现在找补也晚了。”
黎商这人是骨子里的冷漠,别说别人怎么穿,冻死在面前他可能都不会多看一眼,易霑这话实在正中他的小心思。
这个点苏容是不可能醒的,易霑漱完口,又出来问他:“你昨晚跟妹妹说什么了?那么久才回来。”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些。”
“你全说啦?”易霑睁大眼睛。
“当然。”
“那你的画呢,也给他了?”
“嗯。”
易霑气笑了。
“你这人笨起来是真笨,四个二带两个王你就这样出了?”他笑着感慨:“你出去别说认识我,我可不当你僚机了。”
黎商难得被人骂了还没把别人头按到地上去,只冷冷问他:“四个二带两个王什么意思?”
“就是,诶,说不清楚。景华,把牌拿过来,我教你玩一把你就知道了。”
苏容起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景象——黎商坐在榻榻米上和景华和易霑玩牌,刚起床的小麦抱着他的海螺存钱罐站在旁边看,看样子又入了股,入的还是黎商的,因为黎商赢了一把就问他:“32的百分之七是多少,3,2,1,好,答对了,加上去,等超过两位数一起给你。”
小麦万万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就要被考数学,认真皱着眉头在那算,连鞋子都没穿,光脚站在那里看。
说出来也没人信,随便一个通告就七位数上下的黎商,给自己放了假,在这打两块钱一张的斗地主,还打得这样认真。
偏偏他眼神还这样好,一眼就看到苏容,眼中露出笑意来,但他也知道笑起来苏容一定不开心,因为苏容情绪还没消散呢,所以只是看着他叫“妹妹”。
小麦连忙叫着“爸爸”跑过来,认真告诉他:“爸爸,我已经赚了九块钱了。”
苏容对他向来是有点溺爱的,也不说他,只抱他起来,摸摸头,问他:“饿了吗,想吃早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