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者:或许堕入深渊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答者:但美丽的深渊,却不是人人可以求得的。
问者:我喜欢~~~~~~~
答者:我也……喜欢~~~~~~深入吧……
问者:深入……死!
答者:死得其所,我们每一个人……
问者:被采获的时候,莫过于此。
答者:莫过于此! 。 想看书来
《美女离奇失踪案:美丽杀》 七
美女离奇失踪案:美丽杀
七
答者:或许一切只是幻象呢?
问者:如果是幻象……
答者:或许一切只是多虑呢?
问者:如果是多虑……
时间的凝滞原来是可以听到的,沉重的竟至于捣痛人的耳膜。可怕的凝滞的令人恶心用着分分秒秒作为计量人生死欢悲的单位的时间,承载了一时的静寂。恍然?坚定?游移?固执?都在这静寂里变换着拿手好戏。台灯依旧怀疑自己的光芒到底可以比拟太阳多少,有时候它真的感到自己的孤陋寡闻,其实太阳,竟是它不可能完成的、面对的任务……
两天后,一则突发事件,简直可以说是噩耗,几乎使印征一蹶不振。
事件的两位主角,一个是那名侥幸逃过一劫的被网上通缉的绑架团伙的主犯,另一个,就是成功侦知并及时通报给局里、使断线连上的市局卧底侦查员。
事发突然!
在随后的两天里对绑匪的追踪起初并没有因为印征的脱岗而受到影响,起码表象是这样的,但是,就在印征带领重案组成员准备在绑匪们约定的地点进行抓捕时,本来觥筹交错的绑匪们并没有因此惊慌失措,反而又就地实施了一次绑架,只是这回的人质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内线——在绑匪们将枪顶在内线太阳穴上的时候,印征恍然大悟为什么绑匪会肆无忌惮的将接头的地点安排在这家在E市颇有名气的大饭店里,并且丝毫没有隐蔽行踪的意思——原来他们是在主犯侥幸从天地小区脱身后,知道了内线的真实身份了的——这一点在后来对幸存绑匪的审讯中得到了证实——他们叫嚣着让警察找来一辆车并威胁要干掉被他们挟持的内线……事件的结果正如许多警匪片中所设计的结局一样,绑匪的阴谋并没有得逞,但,内线也因而身负重伤!这简直就是一则爆炸性新闻,在电视台记者就此进行采访时,不知是谁说本来一切可能是不会发生的,但……记者们的敏感是可想而知的,结果,印征两天前在监视期间擅离职守的事成为了令采访记者大感振奋的事,虽然在市局的干预下有关印征的内容被一提而过,但却也在民间流传了开来。印征由此陷入了极端被动的境地,以至于在医院必须面对内线家属措词强烈的诘问……
从医院出来后印征直接回到了局里,他准备就今天的事件写一份详尽的过程报告,并对因自己两天前的擅离职守而造成今天这样的恶果,做一次深刻的检查。
内线家属的诘问言犹在耳,印征走进了办公室。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打开电脑,他需要梳理一下纷乱的头绪,将刚才那血腥一幕对自己情绪的影响压抑到最低程度,否则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写出的案件报告是否能做到客观而真实。
月光透过窗子,温柔的弥漫在办公室里,四下里了无人声,从楼下的草丛中,传来蟋蟀急促而清脆的鸣唱,所有的一切都暗示了这不过是E市一个充满温情的夏夜——如果没有刚才那个变故,或许印征已经安逸地躺在宿舍的床上,享受又一次胜利的喜悦吧?但,印征痛苦地摇了摇头,他确实再也不能容忍自己两天前的过错了!如果没有两天前自己的擅离职守,或许就没有张彻大意的将头探出车窗外,而如果没有那次大意,或许结局应该在两天前就以完美的形式收场,而绝对不会如今天这般的惨烈!“任局说得对,不能再让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影响自己的正常工作了!”印征想道,他振作了一下精神,打开了电脑。
“忙呢?”林童推门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提着一个便当盒和一个塑料袋,“知道你还没有吃呢,给,小笼包,你最喜欢的邱家小笼包,先吃饭吧。”说着,林童扫开了堆积在办公桌上的报纸文件,将便当盒放在了印征面前,转身又找出了印征的碗,将塑料袋里的八宝粥倒了进去。
吃完包子,林童将已经被自己吹得凉热适度的八宝粥推到了印征面前,“喝点甜的,心情会好些的。”印征又默默的喝完了一碗稀饭,但天知道他是否心情有所好转。擦嘴的时候,印征感觉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林童呼吸忽然起了微妙的变化,有那么一点的局促,但还没等他回头看去,就被林童揽进了怀里。他的头顶在林童的下巴上,这使他感觉了几分眩晕。朦胧中隐约听林童喃喃道,“我不要看到你这样憔悴的样子……”说着,她慢慢地转过印征的脸,四目对视的时候,印征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都离不开这个看起来有些嘻嘻哈哈,但骨子里傲气的并且只在自己面前,才流露出温柔一面的女孩子了……
良久,他们分开了。林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印征后面,又是调皮的一笑,“好了,不打扰了头儿,振作点,开工吧!”印征摇摇头,真的不敢相信刚才和自己演绎温情的女孩,是不是真的就是现在的林童。他打开电脑。在他沉思腹稿的时候,林童惊讶的“咦”了一声。“怎么了?”印征回头问道。“你认识这个人?”林童指了指电脑屏幕,问道。“谁啊?”印征回头朝屏幕看去,当他的眼睛和屏幕上的女郎那阴冷的目光对视的刹那,他真有一种狠狠扇一耳光的冲动。但他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哦,她呀,我不认识,只是根据你那个朋友——孟葳的口述随便划拉的。”说着,印征调整了屏幕的墙纸,他不想再看到这张脸。“奇怪,孟葳怎么会认识她呢?”林童怪怪地说。
“不,孟葳并不知道她是谁。”印征感到该死的直觉又开始了对自己的绝对控制,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但你好像认识她一样?”
“她叫思宇,我市新崛起的新锐画家,善油画,画风诡谲,现就教于美术学院油画系。”林童一口气说完,看了看印征,问道,“孟葳为什么会向你提起一个她并不认识的人呢?”
印征尽量不使自己的激动溢于言表,他淡淡道: “哦,孟葳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在一个不恰当的地点看到了她,所以就记住了她。上次见面时,对我说起过,因为她相信我不会像记者那样拿去炒作她所看到的事。不过那时别说是她,就连我也不知道这位女郎是何方神圣,又怎么去炒作呢!呵呵!”印征暂时不想将自己对那个女郎的怀疑告诉给林童,毕竟叶局交代过的,自己赖以怀疑的根据,是不很确立的。而且,造成了今天严重的后果……“是何方妖孽吧!哈哈!”林童冷冷地笑道,脸转向了窗外。印征一时无语,想了想,敲起了案件报告。
一个小时后,,印征打完了草稿。他伸了伸腰,看了看林童,“怎么那样看我,还有事?”林童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券,递给印征一张,“她的。”林童朝电脑努了努嘴,“这是她画展的赠票,有时间吗,明天去看看。我想,孟葳上次单独约你是给你介绍思宇吧,我还以为她自己会对你表白什么呢!”说完,林童走出了办公室,风般离去的她的背影,使印征愣怔了很久。
答者:其实我知道,现在需要的只是证明。
问者:而今天,就是证明的最好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