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一见姐姐为救自己受伤了,流着眼泪哭着道:
“姐姐,都是石头不好,是石头没用,连累了姐姐。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这不怪你。”
沈晴的胳膊又疼又麻,再这么流血不止,自己就要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在这医学不发达的古代,尤其还是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别说找大夫,就是连根草药都找不到。
这个伤放前世根本不算什么,但现在的处境,不得不谨慎。
莫桓的暗卫将最后几个抢车上物资的山匪打跑后,一个跳跃便没了影,跟从未出现过一样。
沈晴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怒问莫桓:
“你出门不会只带一个暗卫吧!”
“咱们出门的时候是四人,我让一人提前赶去报信,另两人让他们去打探些消息,现在只有一个人跟着我们了。”莫桓毫不在意的回道。
这话让沈晴听得气结。
她原以为会有好几个暗卫,这样即便打发走了沈六和三,有他们的保护,自己和石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谁知道莫桓这个臭家伙不支声不支语地一下支走三个人,只剩一个肯定是全力以赴保护莫桓一个人了。
正生着气呢,只见远处匆匆跑来一个身影。
沈晴心里一紧,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刚走豺狼、又来虎豹。
全身警备,待来人近了才看清,是沈六回来了。
沈六背上背着剑,腰上挂着水袋,手里只拎着一只鸡。再往他身后看,没人了,三呢?
见沈六慌慌张张的样子,沈晴刚想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见沈六突然单膝下跪,面色愧疚地低下头说道:
“属下回来晚了,让主子受了伤,请主子责罚!”
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做梦!
这回来的是沈六吗?
自己还是沈晴吗?
再看,是沈六没错。
胳膊传来的疼痛告诉她,自己也没做梦。
这沈六怎么跟三走了一会儿,再回来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
而沈六内心也是懊悔不已,明知这路上不太平,怎么还偏偏就把主子放这儿自己走了呢。
保护主子是自己的责任,不是别人的,指着谁都靠不住。
当他在山上时,便听到了山下的打斗声,心里不放心,但又隔着太远看不不清,这才让三继续留在山里狩猎,自己先回来看看。
当冲至半山腰时,便能看清山下有不少人。
现在一看,虽然那些人已经走了,但满地的狼藉和一些抢匪模样的尸体,以及主子胳膊上那长长的血印,便能很好的证明刚才他们有多危险。
沈晴怔了片刻,见沈六还在冰冷僵硬的地上跪上,忙说道:
“你怎么回事,快起来,有话站起来说!”
见沈六慢慢站起,可他那脸色却是难看的要命,眼框通红,倔强的唇紧紧泯着,像随时都会嚎啕大哭或以命谢罪。
“什么责不责罚的,这又不是你的错。再说,这不都好好的嘛。三呢?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
沈晴见沈六自责的厉害,再说这事也真怪不得谁,怪只怪自己运气不好。
赶忙换了话题,问起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