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嬴政将嬴修远叫到章台宫内,他将旁人屏退开门见山。
“那件事你可有打算?”
整顿贵族一事,嬴政希望能在嬴修远离去时动手,也好为他分担一些阻力,以免太多世族从中作梗。
后者将身上沉甸甸的行囊搁下,浑然不顾形象用袖子擦拭额角的汗水。
闻言略微思索了番,眼前一亮。
“儿臣觉得,杀鸡儆猴也可用作此处。”
听到这话,嬴政扬眉虽然知晓他的意思,但从嬴修远这表情可以看出并非只有那一层。
恐怕……
“你的意思是?”
他故意开口用疑惑地语气,眼却在嬴修远面上打量,希望能看出什么。
谁知后者根本不打算隐瞒,将心思直接说出来。
“十八弟性情骄纵,肆意打杀宫人已是怨声载道,请父皇还底下人一个公道,以儆效尤。”
甚至已经列出罪证,就等嬴政点头。
闻言,嬴政面色复杂,想到上次分封时,眼前人也是把胡亥给推出来。
“朕看这咸阳宫中,最骄纵的就在眼前。”
屡次三番把他最宠爱的公子给推入火坑,整个咸阳宫没有这
么大胆的人。
就连扶苏都要避其锋芒,这老七还真是无法无天。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并没有丝毫要责怪的意思,抬手抚摸着眉心。
嬴修远听闻不知可否,跪地行礼不依不饶。
“父皇圣明,必不会纵子行凶。”
这次可不是胡闹,胡亥就是唯一的人选。
不吃痛不记打。
那些公子做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无法施以重责,唯有被宠坏了的胡亥,行事乖戾。
嬴政见他如此严肃,心中了然,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你不是要去汉中吗?下去吧。”
闻言嬴修远点头转身离去,知道这件事上面那位会做。
能顺手解决掉心腹大患,就算是无法根除,想要脱身也难,那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改造大秦,给始皇帝续命。
想到这,就连步伐都轻快起来,迅速朝外面走。
怎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