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一夜过去,晨光透过窗纸,照在身上,何城咳嗽一声,揉眼卧起。
“嘶,咳咳。”何城左右张望,就清醒过来,疑惑道:“人呢?”
苏卿祯的那张床上被褥凌乱,人却不在。
还在他揉着微红的鼻尖一阵鼻塞难忍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苏卿祯,捧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回来,也有咳嗽声,见到何城醒来,打招呼道:“师兄起来了,我面都做好了,来一块儿尝尝。”
何城捂着鼻子不通气,撇了眼他端放自己面前的汤面,少许的葱花、碎蒜合有几片腊肉,问:“今日什么日子?竟有汤面吃?嗯?不对,这不可能是于老伯的手艺!”
汤面荤素恰到,点了猪油,盐水不多不少,佐料简单,但香气浓郁。面条入口,混着葱蒜香味,何城大口嚼面,突然发觉到什么,抬头问:“莫非是小七你自己做的?”
苏卿祯倚着门,一手捧着碗,他替何城拿的是最大的饭碗盛面,自己却是一只小碗,只比巴掌大些许,他一手平端,一筷子面拽入口中嚼,只看面边吃边答:“厨房哪有人?我去的时候一个人都不在,好像白龙观的人都特能吃,一口都没剩,就留俩馒头。”
“我就自个儿取了些腊肉葱姜蒜什么的。吃吧吃吧,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昂。”
何城吃的起劲,扬扬筷子道:“好吃,还是头一回尝你做的,比于老伯做的好多了。”
突然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很重要的事儿来着。
“你刚刚说,厨房没人?那其他人呢?”
苏卿祯拌了手面,砸吧嘴道:“当然是参加大比去了,现在所有人都跑去方云台瞧人比试了,你不知道吗?”
何城大惊,搁下碗筷,连忙从摇椅上爬起穿衣,没好气的叫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叫醒我!”
“重要吗?”
苏卿祯叼着筷子,含糊道:“这不我刚刚就去瞧了,都已经打了好几轮。”
“嗯?瞧过了?怎么样?”
苏卿祯想了想说:“几轮之中,有三轮比试都是我们鸿元门斗他们白龙观,全败了。”
“全败?我们吗?”何城接着急问。
“昂,不然呢?四师兄也败了,可惨了,功力和法术上还好说,符箓术上根本就过不上三两招。”
何城微皱平眉,一边穿上靴袜,一边思索:“白龙观一向是以专修剑诀与祝由术闻名,符箓之术可通鬼神,传说其对巫蛊医道见解独到,连苗疆都有所不知。”
“走,一起去,大师兄杂学甚多,胜负还早。”
苏卿祯才吃了几口的汤面,被何城摆到一边他大叫:“诶!我又不参与,你拉上我做什么?师兄?”
……
两个人跑到方云台,许多座上已经都是人了,余仁余慈坐在一处,恰好见到二人,招呼他们过去,两人也在二人身边坐下。
“你们两个怎么才来,都好几轮了。现在是二师兄了。”余仁道。
苏卿祯看向台上正在比试的两道身影,施展各种法术,不时还会用上兵器近身交手。
“老二就是老二,赢了!”苏卿祯笑着说。
余慈点头道:“和我二师兄比剑术?这位白龙观的弟子想法真是绝了。”
莫子季手中剑影无数,剑法随之变得凌厉,几道剑气擦着白龙观弟子周身而去,打在地上。方云台的台面有特制法阵,哪怕是金丹期修士的全力都难损坏不了分毫。
白龙观弟子左右抵挡,身法大乱之下,已经慌不择路,却正好落在莫子季预料中,单手掐指诀,挥手之间,一道灵气飞雀自掌心飞出,打在白龙观弟子的腹部,整个人都被打出方云台,好在这招已经收力,那
名弟子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落到地上,拱手服输退下。
“俞计亥败,胜者莫子季晋级下一轮,下场比试是鸿元门弟子宋言之对上鸿元门弟子周金财。”
苏卿祯看向周围,不见大师兄,左右张望。
此处前几日便已布置妥当,方云台就是一座比武场,此时周围四边都筑起高高的台阶,空置有一个个蒲团,参加大比的一百七十余人点到名字的就会上台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