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睡意正酣的公孙宇文忽然觉得“吱钮”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笑嘻嘻的牛起早走进来,一直走到他床前,双手放在他胸前推了三下。口中连说三遍:“喂,你醒醒。喂,你醒醒。喂,你醒醒。”
公孙宇文顿觉一阵毛骨悚然。
他想一拳将牛起早打出屋去,可是抬不起手来。他想一脚把牛起早踢出屋去,可是抬不起脚来。他想大喊,把牛起早喊跑,或者喊别人帮忙,可是张不开嘴巴。
他咬紧牙关拼命挣扎,忽然一下人坐了起来。睁开眼睛,屋内漆黑一团,急忙拉开电灯。却什么人也没有,门,紧紧关着。
公孙宇文长出一口气,拿出毛巾擦汗。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然后认真想想,刚才可能是做梦魇住了。于是拍拍额头,重新躺下。
尽管刚才是一场虚惊,但对公孙宇文来说可是非同小可。不过还没有消减他的睡意。闭上眼睛,朦朦胧胧之中仿佛听到一种怪异的箫声,心中一惊。但也只是睁一下眼睛,继而眼皮一合,又进入了梦乡。
那声怪异的箫声,他以为是幻听。
忽觉“吱钮”一声,房门又被人推开,仍然还是牛起早,还是笑嘻嘻地走进来,一直走到他床前,双手放在他胸前推了三下。口中连说三遍:“喂,你醒醒。喂,你醒醒。喂,你醒醒。”
公孙宇文又觉一阵毛骨悚然。
还想一拳将牛起早打出屋去,可还是抬不起手来。还想一脚把牛起早踢出屋去,可还是抬不起脚来。还想大声喊叫,把牛起早喊跑,或者喊别人帮忙,可还是张不开嘴巴。
他依然学上回咬紧牙关拼命挣扎。
半晌,忽然一下人坐了起来。睁开眼睛,屋内亮着灯光。刚才没有关灯。可屋内仍然什么人也没有,门,依然紧紧关着。
今天怎么了?
公孙宇文又被惊出一身冷汗。他一边擦汗一边问自己。
这次他走下床,走到门前看看,门已经上了锁,什么异常都没有。
于是他断定刚才还是被梦魇住了,于是回床睡觉。
似睡非睡之际,又“吱钮”一声,房门再次被人拉开,还是牛起早,还是笑嘻嘻地走进来,一直走到他床前,双手放在他胸前推了三下。口中连说三遍:“喂,你醒醒。喂,你醒醒。喂,你醒醒。”
公孙宇文又觉一阵毛骨悚然。仍想一拳将牛起早打出屋去,可是抬不起手来。仍想一脚把牛起早踢出屋去,可抬不起脚来。但这次能说话了。
他问:“牛吃草,你想干什么?”
“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牛起早笑嘻嘻地回答。
“我困,不去。”公孙宇文拒绝说。
“走吧。”
“不去。”
“走吧。”
“哎呀……”
公孙宇文还想拒绝,可他已经身不由己地站起来,下了床,穿好衣服,恍恍惚惚地跟着牛起早走了……
怪异的箫声依然忽隐忽现。
上官亚玲终究没敢出门,把自己“埋伏”在床上,实是为了躲避广场上的恐怖。然而,牛起早惨白的脸,似魔似幻的狂舞,肆虐的风,滂沱的雨,刺耳的炸雷,耀目的闪电,仍在她大脑中纵横交错地穿梭着复演着。
她紧紧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可那图像仍然顽强地在她大脑中浮现不止,声音仍如锥子一般刺着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