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往神道深处走,竟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表的心惊,似乎这乌光神道无边无际一样,他们走了好几个时辰,竟还没走到头,胖子预感到了不妙,道:“这古墓神道不应该有这么长?难道胖爷不知不觉就中招了?”
杨飞也脸色不好看,道:“估计我们陷入了鬼打墙之类的鬼术之中了?怕是走不出了?”
胖子大骂,道:“你他娘地别再这里危言耸听,胖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鬼道幻术吗?有什么了不起!”
说着,胖子一拳轰向了血雾,一道神光打进了血雾之中,但诡秘的是既没有神光激射,也没有恶鬼的惨叫之声,血雾仅仅翻腾了一下,就恢复了一样,周围也仿佛死寂了一样,胖子一下子就脸色惨白了。
杨飞也看得汗毛竖起:“糟糕~神光竟对血煞鬼气无用?这他娘地是怎么回事?”
胖子灰心丧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胖爷我他娘地咋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血煞鬼气似乎有着极为恐怖的恶灵意志支撑着,远远超过了我们的精神境界,才会不知不觉施展了极强的鬼道幻术?看来真被你小子给猜中了!”
杨飞也坐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心惊胆战,但随即,他们发现了祭器虹光也减弱了不少,血雾竟再次逼近了几分,胖子看得大叫,杨飞却有苦说不出,道:“别他娘地吼了,老子已经快接近精神崩溃了。再不想办法,我们都得死在这鬼地方?”
胖子知道杨飞这一路走来,已经五六个时辰了,再强的神念也经不住这样的耗损,何况杨飞的修为根本没有那么强的精神力量,支撑到现在,胖子虽然很是震惊杨飞的灵魂之力,但更骇然的是,再不出去,他们可真的要死在了这里。
胖子一咬牙,就道:“小飞,为我护法!”
说着,胖子就盘坐在了神道之上,周身都爆发出了璀璨的神圣之光,渐渐地放大,弥漫到了虹光之外,竟融入了血雾之中,看得杨飞心惊胆战,暗想这胖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包天,竟敢以自身修为去探知黄泉蒸气的血煞鬼气,还真他娘地不要命了。不过,胖子的修为确实不弱,至少比他高了两倍不止,现在又有着虹光护体,应该没什么危险。
杨飞就站在他旁边护体,可祭器虹光不断耗损着他的神念之力和魂力,精神也越加疲惫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飞感觉到了眼皮好像沉重得如同一座山压了下来,几乎快站着睡着了,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幽幽荡荡的声音,很模糊,但有几分熟悉,可他实在是太疲倦了,根本提不起半点精神,也没听清,像是催眠曲,可就在他几乎睡着的时候,那股熟悉的声音又响在了耳旁,如同丧钟一样,急促而焦躁!
杨飞猛地惊醒,睁开了眼睛,那竟是胖子的声音,就发现了祭器虹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微弱到了只能覆盖在了他的身体表面,其他地方都是一片血雾,顿被吓得头皮都炸毛了,祭器虹光顿时爆发了出来,向旁边一看,胖子的身体竟他娘地消失在了身边。那胖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竟从对面响起,杨飞是彻底炸毛,精神绷紧到了极致。
这回,他终于听清了胖子在喊着什么?竟是让他快逃~
杨飞忙大喊胖子,可是他的声音好像在这瞬间被血雾彻底吞噬了一样,任凭他如何嘶吼,竟都无法得到回应,周围全是沉沉浮浮的血雾。
诡秘的神道,恐怖的血雾,杨飞感觉到了内心对未知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心中多么渴望身边有个人,可是这里除了血雾,就是神道,还有那具隐藏在了血雾中的小孩枯骨,阴森恐怖得很,不过,他终究是秘魂士,灵魂强悍,意志坚定,深吸了一口气,就开始往后逃跑。然而,跑了两个多小时,却还是没看到出口,也没发现那小孩的枯骨,内心也渐渐绝望了,恐慌了,不知道活路在什么地方?
忽然,杨飞停下了脚步的时候,血雾中竟又传来了一股声音,似乎不是恶鬼的鬼叫或胖子的警告声,像是个别的东西。
杨飞忙循着那异样的声音走去,就发现了那声音,没有半点频率,仿佛就是随性出现。
也不知走了多久,祭器虹光已经微弱到了极致,他也彻底接近恐惧崩溃的时候,一道微弱的金色光芒竟从血雾中透了出来。
杨飞忙冲了过去,就冲出了血雾,然而,在他眼前的景物,却让他张大了嘴巴!
第九章 金液
在杨飞面前的竟是一个石洞,像是一个被人开凿出来的大石室,约有十多平米之高,看不到洞顶,石室中央,有一个五角玉台,玉台上竟躺着个人,竟然全身还是金色的,整个大石室也弥漫着璀璨的金光。
而那异样的声音,竟然是从洞顶跌落的一滴液体,那液体竟也是金色的,全部滴在了那人的身上。
杨飞嘴巴张大到了极致,吃惊不已,但随即就感觉到了环绕在他周围的阴寒鬼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正而温暖的柔和气息,像是那种神佛之光一样,充满了祥和,让他内心突兀地变得平静了下来,他竟感觉到了非常舒服的错觉,很想立马沉睡过去。
可这金光石室中,终究躺着个金色的人,不知是死是活,这神秘的地底,不仅有着恐怖的血雾,还有这诡秘的神道,现在竟有多了个金光石室,杨飞纵然疲惫不堪,也精神绷紧了,小心翼翼的挪步,来到了洞口边缘。
他竟愕然地发现了那五角玉台上面的人,有几分熟悉,不对,应该是他身上那残破的衣服,像是他家族的衣服,杨飞就皱了皱眉,难道是来至矿场的矿工或探秘紫金矿的队伍,就心里微微跳动着,有几分忐忑不安。
随着杨飞的缓慢接近,那金色的人竟没有半点反应,任凭洞顶的金野滴到了他的口中,汇聚成了小潭,响起了声音,流出了口,沾染了脖颈和胸膛,周围也没有任何的意外动静,杨飞就胆子大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