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法消退她的相思,反倒使她益发想念裴二。89kanshu
离开他之后,夏沙回到台北,先向家里报了平安。夏母痛哭央求她回家,夏父声色俱厉的限她十天内回来,否则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她仍然没回家,直接转入北市大学就读。完成学业后,她开始在各式各样的俱乐部、酒吧伴奏以赚取生活费。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年,她想念着裴二,却始终没回去找他。
史媚不断向她抱怨裴二的情况多糟——他垂头丧气的过了好几个月。那段时间,他规律的作息被打乱,傲人的成绩在及格边缘苟延残喘,还有他的出席次数,差点让暴怒的教授将他死当。
夏沙埋头喝着咖啡,没说任何话。
大二那年,同属学生会一员的夏沙被迫参加迎新舞会,帮着忙碌的dj置换唱片。她刻意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观看人群,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红着脸站在她面前,局促不安的邀她共舞。
她哭了。她在害羞的男孩身上找到裴二拙于言辞的模样,还有裴二鼻子上的黑色过时镜框。
那一刻,夏沙了解了一切。嫉妒蒙骗了她,使她失去原有的理智在狄姿琦身上,她看到自己所没有的柔弱特质,她无法忍受心爱的人欣赏那种弱不禁风的韵致;她吃味,她疯狂的吃狄姿琦的醋。
她明知依裴二的个性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但她却宁愿用不信任作为惩罚他的借口。
她不是因为不相信裴二才离开,而是因为她的妒意。
想通了所有事,她释怀的奔出舞会,在榕树下找到公共电话,拨了电话给史媚,劈头就问:
“你把我的地址给他了吗?”
“我能给吗?”史媚调侃。
“如果他问出口,你告诉他。”
然后,她耐心的等,一等就是四年。
她气得几乎七窍生烟。等了四年,那个呆子竟然没来找过她,一次也没有!
夏沙垂头丧气的坐上栏杆。难道要她主动去找他?
她难得当一次固守传统美德的淑女,难得维持淑女该有的风范,矜持且被动地等他来找她,他到底懂不懂她的心啊!
夏沙朝空气踢了一脚,忿忿的跳下栏杆,斜靠在柱子上生闷气。
大厅方向走来一个男人,夏沙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目光,她厌烦的抬眸,然后,她呆住了。
她看到裴二忐忑的步伐和腼腆的微笑,如同当年的舞会,带着一样的神情,一样的黑框眼镜。
为了这一天,裴二期待了好多年。魂牵梦萦的人儿近在眼前,他反倒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天降下来的惊喜让夏沙再也控制不了的流下泪,直直的投进他的怀里,她低泣出声:“我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
裴二有些糊涂了。“你不是要我等你?”
也因为这层顾虑,他迟迟不敢与她见面,就怕性烈如火的她不肯听他解释而掉头离开;他无法承受她再一次走出他的生命。一直到最近,笃定时间长得足够使她气消,他才敢要求史媚安排这次会面。
“你喜欢含蓄的女孩子,因此就算想你想得发狂,我也要试着当一次看看。”夏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捧着他的脸又亲又吻。
“含蓄矜持根本不像你,而且我也没说过这种话。”
“我们才见面,你就迫不及待数落我的缺点?”夏沙气闷,挣出他的怀抱怒视他。
“我没有,而且我不是在指责你。我喜欢你这样,你这样很好。”
夏沙开心的扑进他怀里,连体婴似的紧紧黏在他身上。
“我好想你,我足足用四年等你开窍,四年好久,我以后再也不等了。”
裴二激动的搂紧她,想起多年的等待皆起因于误会,他连忙解释道:“你听我说,那天姿琦会睡在我床上是因为……”
“别说了,我根本不怪你。是我气量狭小,是我胡思乱想、乱吃醋,全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啊……你不能哭,你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