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等她,有人送她回来,一早来找她,有人接她。
他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凌君与那个男的不过是朋友关系。
他在冰箱里搜出了很多的过期食品,全都装进了垃圾袋,同时也给她补齐。
很多东西,她并不爱吃,可是自从他进入她的生活那天起,他就看到她经常买,又经常扔,他敏感地觉得可能是那个男人喜欢的东西,更心酸地觉得她仍然等着他回头。
他们之间竟然进入无声交流期,冰箱上贴满了纸条,不是她留的就是他留的,最初她只是说谢谢,后来渐渐的也会多说些话。
即使知道她在房间,也没去勉强她,知道她不愿意见自己,早晚熬好的药她还是喝了,心里欣慰之余失望也更大。
车上,他已经抽到第三支烟了,肖肖问的几句话,他没注意听。
同行的苏小艾是个比较活跃的人,也常与他扯些有的没的,被同事们号称‘话唠’。
“孟律,这几天状况不大对呀?”苏小艾也抽起了烟,虽然开着车窗,但是肖肖却被烟味呛了好几次。
“昨天我看重播节目没把我乐坏,孟律你在回答人家一男的被女老板采花的一本正经上,连我家狗狗都蹦开了,看来还真是乔律师适合出外交际”。苏小艾道。
孟焕想起也笑了笑。
“对了这次的刚接的案子那男的承认了吗?”苏小艾问道。
“没,他说自己是冤枉的,我们刚去过看守所,他企图自杀刚被抢救过来。”肖肖说。
以死洗清白?幼稚,既然是冤枉的,那怕什么?苏小艾不屑道,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强&暴女人的男人,而这次孟焕竟然接这个案子实在是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他注视前方,面色有些凝重,说,“他是冤枉的。”他能感觉的到。
苏小艾激道:“是因为他出的律师费高吗?没想到孟律师竟然沦落于此,真令我失望。”
“别太早下定论,我会证明我的直觉不会有错,我是见过他本人后才接的这个案子。”孟焕烦躁的解释道。
肖肖忙转移话题,“苏律师,你家的是什么狗?”
“沙皮狗,有个莫名其妙,又有点意思的名字。”苏小艾淡淡地说,虽然有着某种偏见,但是她觉得应该相信孟焕,至少在工作上他没令人失望过。
莫名其妙?肖肖又问:“不是你取的吗?”
“不是!让我帮忙照顾,还不许我改名。”苏小艾笑,“这年头的人有意思着呢,不过那狗挺灵性,我还真喜欢上了。”
肖肖好奇道,“叫什么呀?”
“竹筒米饭!”苏小艾说,“我刚开始叫的可不习惯了,改名,人家狗还不乐意呢,我怎么叫它都不理我。”
“呵呵,真好玩的名儿,哪天去你家看看去。”肖肖吐吐舌,”它每天吃什么?”
“吃的比我金贵,我妈每天早上喂它荷包蛋,牛奶。”苏小艾说,”我还没这待遇呢。”
肖肖笑道,”完了,你要跟狗抢待遇了。”
“可不是吗,都被我妈养的娇贵了,之前凌君也没这么照顾它,我还想着等她下次见到,这狗还认不认她了呢。”
“苏凌君?”孟焕急刹车拧眉问道,他敏感地觉得她说的,与他想的是同一个人。
“是呀,你刚刚很危险哎,我不就发表了下个人意见而已吗?”苏小艾奇怪道。
“她的狗怎么会在你那里?”他惊讶的看着她。
“这个说来话长了,是她男朋友拖我照顾的,当时,呃,他们之间发生了点状况。”苏小艾说。
“分手?”孟焕问。这个不争气的女人,人家都把她甩了还想着他,对他那么不冷不热实在可气。
“也不算吧,他们之间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分手。”苏小艾耸耸肩道,”她父亲去世,然后她出国了,狗没人照顾就放我那了。”
“她妈妈呢?”孟焕又问,他想了解她的家人,她的一切事情。
“妈妈?”苏小艾疑惑地说,“孟律,你貌似对别人的隐私太感兴趣了点,难道你认识她?”
“我满足你的好奇心。”孟焕说。
“要求?”苏小艾笑嘻嘻着。
下车后,苏小艾与孟焕并肩走着,他停住脚步表情认真地说,“把狗给我。“
“这算是命令?“苏小艾有意思地笑道,”我可不吃这一套,那狗又不金贵,随便哪都可买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