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有些沉重,可是,她接受!
“我们去吗?”恩惠侧头问孟焕。
“去哪里?”
“过完年我们还有假期,去香港或者台湾走走。”
“你想去便去。”他说。
“那我们去吧。”恩惠决定。
手机响,他低头看了看号码,陌生,挂断,没有接。
他按关机键,再次响起,他接起:“喂?”声音有些清冷。
没有声音,他在等待,他有预感。
“喂?”他不觉得会是哪个好友捉弄他,很少会有陌生的号码直拨他的手机号。
他听见有些慌乱的呼吸声,背景音乐里有人问,“你打电话怎么不说话?”
他知道会是谁,他的心跳加速,他觉得疼痛。
他等她说话,大家的视线看着他。
“我……可以回到你身边吗?”
“不可以!”他听见自己说,干脆,冷漠的拒绝,不带一丝感情。
电话挂断,滴滴声响起。
他忘记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胸口钝痛,压抑的难受。
他走出房间,到走廊外对着风口,狠劲地抽烟。
对,他很久没抽烟,可是烟从来放在身上。
味道呛鼻,大风冷冽。
他不觉得冷。
他伤害了她,伤害了她,以为会快乐,可是不,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他说了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怎么出口只有伤害?
不,他不是要这么说的,为什么最终还是说了这样的话。
现在,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哪怕,她再问一次,他也是那样回答。
他对她说过,走了,就不要回来。
伤害一次就够。
已经彻底,三年五载,他已经恢复不了。
一生很漫长,他不希望仍然那么纠葛。
累,很累。
他掐灭烟,回转身,这份冷漠需要保持。
他只剩这么点尊严!不能再丢了。
吃完年夜饭,恩惠想去看午夜剧场,他便开车去影院买票。
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情侣卡座,怀旧的老影片。
她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的烟味。